顏芷說得很細。
但不雜亂,該說的東西都說得明明白白。
最后還提及了一些雜事。
比如歷峰集團也同樣有權利移交下一代的趨向,坊間傳聞說,歷峰集團未來的掌舵人可能并不一定會喜歡奢侈品。
或許會像當初拼了老命以31億瑞郎,相當于三大品牌七年銷售額的代價購入積家、萬國、朗格的操作一樣,再次拼了老命將這些品牌打包賣出去……
世事變幻,總這么無常。
“百達翡麗具體負責腕表業務的人跟斯登家族的瓜葛深嗎?”寧晏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百達翡麗現任總裁是斯登家族的泰瑞·斯登。
但這不代表百達翡麗不需要任何外來的血液。
即便是愛彼這一家一直由創始人家族經營的鐘表品牌,也有外來血液。
只不過都在保持著絕對獨立的制表流程。
“表面上就那樣,背后的資料需要時間。”顏芷回答道。
寧晏稍加思考,道:“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讓我的‘衣柜’豐富一下。”
“至少像是這些創立日久的鐘表品牌,為了我的下一塊表,還是有必要留存的。”
顏芷:“……”
其實她一點都不意外。
寧晏開始這么詳細的去了解,就已經是動了心思。
基于對寧事務管理所能量越發深入的了解,稍微膨脹一下,很顯然并不算大事。
不片刻,大紅旗啟程離開。
是顏芷的提議。
她講這一片地方有一些有趣的獨立制表品牌,日內瓦又或者巴塞爾的鐘表沙龍上都有出現過。
問寧晏想不想要去看看。
寧晏略作思考,同意了下來。
正好他心心念念的腕表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從馬德里運來日內瓦。
沿著汝拉山脈,大紅旗輾轉停在了一間典型的瑞士小屋前。
這是顏芷參考寧晏的喜好,選出來的一個獨立制表品牌:時間機器。
對于寧晏一行人的到來,房屋的主人顯然沒什么準備。
寧晏表明來意后,品牌創始人、獨立制表師等等集一身的DanielNebel露出了笑臉,將寧晏一行人請了進去。
“你們不是第一個找到我這里來的人。”
“如果不只是參觀,而是想找一款市面上售罄的表款的話,怕是要失望而歸了,原本我的一些藏品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前來的客人買走了。”
并不是第一次接待客人的丹尼爾笑著道。
顯然,類似的經歷很常見,連反射神經都多了些下意識的操作。
說這話,寧晏一行人走進了丹尼爾的制表車間。
因為十分反感乃至排斥與資本介入,盡管丹尼爾制造的表銷量不錯,但因為只是獨立完成,產量不多,這也導致丹尼爾一直沒有改變他的小工坊——
就在小樓的地下,被完全改造成了制表工坊。
寧晏第一眼就看向了擺在桌面上額一些半成品,與他見過的所有表款都不一樣,充滿了蒸汽朋克的感覺。
一下子就把他的視線給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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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