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白哲的心情。
于他來說,人的每一天,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真正能放在心上的人跟事,能有幾個?
就如剛才的劉子揚跟胡潔,白哲并沒有將他們倆人放在心。
深呼一口氣。
望著火車站外邊車水馬龍,各色各樣的人行走在這座充滿誘惑的城市,白哲真想仰天長嘯一聲。
“生活在這樣的城市,真好,比冷冰冰的監獄強多了。”
白哲輕聲嘀咕一句,腳下快步朝公交站走了進去。
他家在光州市與佛杉市交界的地方,叫窖口村,六歲離家時,窖口村還是窮困潦倒的小村子,如今看整座城市的發展,家鄉或許已經煥然一新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老家的房子是否還在。
進入公交站,白哲找到一輛前往窖口的公交車。
坐在公交車最后一個位置上,白哲雙目一直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
此時的白哲,腦子有兩個想法,先回家?還是先去找莫天策,至于先前胡潔的相邀,他已經完全忽視了。
因為,他今晚壓根沒打算去什么蓮香樓。
先前那般說,僅僅是逢場作戲罷了。
“算了,先回家搞定學籍的事,莫老板既然懂得從燕京跑到光州來,這說明他身邊應該有人指點,否則,他絕對不會走這一步棋。”
白哲會這樣想,是因為他清晰的記得莫天策的吉位,正是這光州市。
如今莫天策既然身在光州市,想來運勢不會再差下去。
即便再差,求個自保也不成問題。
而他兒子跟媳婦,由于莫天策身在吉位,他們的病情應該可以得到緩解。
至于報恩的事,白哲暫時沒想那么多,主要是不想讓這筆恩情充滿銅臭味,會顯得很市儈。
打定這個主意,白哲靠在車窗上,緩緩閉上眼。
公交車在路上徐徐前行,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顛沛,總算到了窖口站。
白哲下了車,雙手插在褲兜,打量著眼前這個地方。
這十幾年在政府大力的扶持下,不少商人轉身投入窖口村。如今的窖口村,早無當年的半點面貌,一棟棟高樓大夏,讓白哲有些應接不暇,特別是位于十字路口的左邊,更是修建了一座地鐵站,是五號線的終點站,窖口。
看著這一切,白哲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笑意,憑著兒時的記憶,開始尋找自己以前的房子。
失望的是,經過三個小時的尋找,愣是沒能找到自家的房子,有的只是一棟棟高聳的大廈。
站在馬路邊上,白哲心中別提多沮喪了,掏出兩塊錢,在路邊買了一瓶怡寶,擰開瓶子,一飲而盡。
“沒想到,居然成了無家之人了。”
將怡寶瓶子扔進邊上的垃圾桶,白哲嘀咕了一句。
“你是…白…九?”
一道驚喜聲,在白哲身后響起。
白哲眉頭一皺,臉色驟然變冷,在這里怎么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卦名?
當年闖蕩燕京時,他并沒有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的卦名,白九。
這直接導致整個燕京,只知九指神相,白九,并無人知曉白哲這么一個名字。
即便是當年被法院判刑時,用的也是白九這個卦名。
而這個卦名,是他父親取得。
白哲曾問過父親,為什么要取這個卦名。
父親的答案是,地一生水,天九成之,白九這個卦名能成大事。
沒想到現在回了老家,竟然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