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一笑,淡聲道:“韓兄,你多慮了,我啊,剛觸摸到后天相師的門檻,看相的本領僅僅是停留在表面的形罷了。”
聽著這話,韓文一面色略微有些失望,他本以為自己今天遇到高人了,誰曾想到白哲竟然才剛觸摸到后天相師的門檻。
而他自己,在十八歲那年,便已經到了后天相師,現在毅然到了后天相師的大后期,離先天相師僅僅是一線之隔。
正是這一線之隔,讓韓文一愁了五年。
足足五年時間,始終沒能突破到先天相師。
“白兄,看相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要勤加修煉,以你現在的年齡,早晚能突破到先天相師,指不定還有機會問鼎頭排教主。”
雖說有些失望,但韓文一,還是出言安慰了一句。
“多謝韓兄指點。”白哲微微頷首,也沒多說。
韓文一點點頭,一腳油門,車子繼續前行。
約摸走了一百米的樣子,韓文一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先前何忠發的面相,他大致上掃視了一眼,有牢獄之災不假,但他卻看不出來監獄是何忠發最好的歸宿。
“等等!”
韓文一陡然出聲,腳下再次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突兀的剎車,讓白哲整個人朝前傾斜了幾分,好在白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邊上,皺眉道:“韓兄,你這是?”
“白兄,不對啊,你是怎么看出來那人的面相?以你的境界,應該…。”
沒等韓文一說完,白哲笑了笑,這韓文一估計是察覺到什么了,連忙解釋道:“韓兄,可能是你境界太高,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那人近期有牢獄之災,而我剛才在那打過電話,那家士多店稱之為黑店也不足奇。所以,我斷定他的牢獄之災很有可能是士多店出問題。”
說到這里,白哲苦笑一聲,繼續道:“可能韓兄剛才看的匆忙,沒能發現那人眼皮內翻,且上邊有一顆紅痣,這意味著他媳婦會出軌。試想一下,一個男人的媳婦出軌了,作為一個男人,你覺得他會怎么做?一旦時間長了,這個男人又當如何?”
“殺…了他們?”韓文一下意識回了一句。
“對,多少家庭就是因為出軌一詞而家破人亡。也正因為這個,我才會推斷出監獄或許是他最好歸宿。”白哲笑瞇瞇地解釋了一句。
聽著這話,韓文一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緊緊地盯著白哲。雖說自己剛才僅僅是掃了那人一眼,但作為相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眼看全。
而眼前這家伙不同,他是觀察入微,且推理能力還不錯,僅僅是憑借這兩樣,便能斷定出這一切。
看來在觀人這一方面,自己不如他啊!
心念至此,韓文一由衷地說了一句,“白兄,受教了。”
白哲微微皺眉,錯愕地盯著韓文一。
有意思。
一般相師都是極為自傲,且聽不進同行的話。說白了,每名相師都認為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一旦承認的想法,就說明技不如人。
作為相師,沒人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而這韓文一,僅僅是二十歲出頭,便達到了后天相師的大后期,其天賦自然不用言表,他應該更為自傲才對。
但,這韓文一不但沒有自傲,甚至還虛心接受了自己的意見。
這讓白哲對韓文一頓生好感。
“對了,白兄,打算去哪,我送你過去。”韓文一發動車子,微笑道。
“不用了,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行了。”白哲禮貌回了一句。
聽白哲這么說,韓文一也沒多說,將車子開到路口。
白哲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后趴在車窗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