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趙東來的背影。
白哲眼中殺意稟然。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懂的恨。
這趙東來莫名其妙的送來房產證以及五萬塊錢,再加上趙東來譏誚的笑容。
不難判斷出這趙東老的老板,對自己并沒有懷有好意。
這就搞笑了,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卻送給自己送了一份厚禮。
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白哲心中嘀咕了幾句,緩緩打開房產證,入眼是一個熟悉的名字,白青山。
大伯的房產證。
白哲面色閃過一絲欣慰,又翻了一頁,是一張農業銀行卡,上面并沒有密碼。
不過,白哲卻能猜出銀行卡的密碼,應該是銀行卡后邊的六位數。
因為,在燕京時,不少人給他送銀行卡,都是沒密碼的,而密碼正是銀行卡后邊的六位數,這一送禮習慣依然成了富人圈的一種時尚。
收起房產證,白哲并沒有多看銀行卡,直接折碎丟在垃圾桶里邊。
白哲目前很窮不假,但對于這種錢財,他卻是不屑于,怕臟了自己的手。
至于趙東來的老板,白哲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自己來這光州市不過是一天罷了,并沒有得罪什么人,更沒有惹是生非。
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玄天大廈。
換而言之,這趙東來應該是玄天大廈老板的人。
心念至此,白哲抬手搓了搓臉頰,笑道:“看來這玄天大廈的老板的確有些本領,竟然能查到相門白家。”
不過,白哲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打算。
簡單的收拾一番行李,退了房,白哲拖著箱子徑直朝大伯家走了過去。
考慮到大伯沒了房子,而此地能讓大伯容身的地方并不多,一是地鐵附近的一家高架橋下邊,二是這附近有一條河,河邊有一棟龍皇廟,能讓大伯安身。
除這兩個地方之外,再無其它地方能讓大伯容身。
至于大伯說的離開,白哲完全無視了。一個在這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怎么可能會選擇背井離鄉。
僅僅是過了一個小時,白哲在高架橋下邊找到大伯白青山。
當時的白青山卷縮著身體躺在一張涼席上邊,伯娘李錦花正在忙碌著燒開水,而在他們周邊,不少老人住在這。
這些老人多數是一些窖口村的原居民。
按說這些老人應該富裕,畢竟,這邊搞建設,開發商給每家每戶都貼補了不少錢財。
但,這個世間有個詞,叫不孝子。
所以,這些老人的遭遇令人憐憫,明顯是富足家庭,卻因為不孝子,只能棲身于這大橋之下,個種凄涼,或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大伯!”
白哲清了清嗓門,喊了一聲,腳下朝白青山移了過去。
一聽白哲的聲音,白青山忙慌起身,沒任何遲疑,一把揪住正在燒開水的李錦花朝前邊跑了過去。
于白青山來說,他不想讓白哲看到自己的窘境,更怕白哲會因為自責,而拒絕自己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