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鈴鐺特意豎著,做裝飾有些多余,看起來更像是有主靈獸化出原形時用的栓繩。
蘇吉利輕輕皺了眉頭,瞬間明白了山羊胡叫他們進來的理由。
怕就是為了這枚鈴鐺圈。
只是不怪她瞎,初來乍到,到現在她也只認得白玉鑒上的太上老君蓮花印,還是得了周真嚴的開到……她遺憾的回頭,山羊胡已經給大家都甄了茶水,蘇吉利剛要抿一口,抬頭就對上三人六雙炯炯的目光。
……蘇吉利又將茶杯放下。
黑衣女明顯是個爽朗不做作的性子,她見蘇吉利看著她,率先開口,“咱們都是妖精出身,我就不搞哪些官派了,你叫我鸞月就好。”
鸞月旁邊的王字男接道,“黃理。”
山羊胡最后道,“陽伏澤。”
蘇吉利點點頭,又看向鸞月。
這一次,依舊是三雙六只炯炯目光,鸞月忍不住指了指蘇吉利。
“啊,在下蘇吉利。”蘇吉利有些后知后覺。
黃理和陽伏澤對視一眼,再次回看蘇吉利,見鸞月沒有再開口的**,轉了轉茶杯開口。
“蘇姑娘,咱們妖精取名,大都是落本姓,這位鸞月姑娘是只鸞鳥,我是只斑斕黃虎,陽伏澤大哥是一只羊傅池,不知你是……”
蘇吉利呆住了,同僚初見,居然以這般坦誠的方式開始嗎?實在是……別開生面。
她本不太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本體,單頁猶豫兩瞬就報了出來,“我本體是一只金絲猴。”
“啊。”陽伏澤沒捂住嘴一樣驚呼出聲,他看著蘇吉利不敢置信的問,“老君大人如今還需要靈猴試藥嗎?”
蘇吉利再次呆住。
老君要靈猴試藥?這又是什么展開?
對面三人看到蘇吉利驚愕的表情,俱都對視一眼,鸞月壓低聲音,“蘇姑娘,你都到這里了,怕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真正要干的事吧?”
真正要干的事?不是糾察靈官?不是看管監察一些妖精?
蘇吉利差點就把從周真嚴處得知的消息冒出嘴來,她捂住茶杯收回驚愕表情,恢復高深姿態佯作鎮定,“自然是知道的,我如此驚訝,只是奇怪原來大家都知道了。”
陽伏澤大喘氣的呼出來,“差點以為我說漏了嘴,蘇姑娘你知道此事就好,咱們既然是被選上來的,不論是試藥還是給諸位仙君當坐騎玩物,總歸是一場造化,說起來,我還是比較羨慕蘇姑娘你的差事的,我之前認識一位青牛道友,據說就是因為試藥成功,才留在了兜率宮內,如今妖界誰人提起來都要羨慕兩聲呢。”
蘇吉利尷尬不失驚訝的勾出個笑臉,實則嘴角生疼,“是嗎?不瞞你說,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造化,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