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吉利一個人的時候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很快就在附近一個魔穢身上打到了和黑珠大小類似的白珠,只是當她回到原地的時候卻沒等到金蟬子,而是等到了新的不速之客。
來人受了戒疤,一身白袍簡簡單單,眼睛卻狹長不善,看起來品階不高,像是個佛界的普通修士。
見他直直過來,蘇吉利立刻起了戒備,“這位上佛,真是好巧。”附近邪魔都被她和金蟬子清光了,還找過來,估計是尋麻煩的。
“不巧,我也是來搶內圍資格的。”那人明明表情未變,卻令人聽得后背生寒。
蘇吉利在袖中將黑白珠收起,換成了長劍。
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雖說佛界之人都享譽高德之名,可一個金蟬子就打破了常規,誰知道這位又是什么性情,更何況蘇吉利總覺得他這張臉,令人莫名不適。
這大抵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了罷?
來人放出話,卻并未動手,站在離蘇吉利五步遠的地方停住,揖手道。
“在下名叫廣妙,不知仙倌如何稱呼?”
廣妙剛巧在她的情報范圍內,只不過沒有臉只有名字,是佛界派出來的小蝦米之一,和她的排名不上不下,是負責給一些重要的佛門寺廟看家護院的護教伽藍。
記起冊子上的內容,蘇吉利心中大定。
“蘇吉利。”只要不是什么高徒之流,她都有一戰之力。
廣妙見蘇吉利始終都保持謹惕,終于不再繼續維持表面和氣,取出了法杖。
“蘇仙倌,咱們說亮話,方才是你取走了我本該得的白珠,只要你將它還給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樣?”
我呸,你怎么不說十惡蓮花境里的都是你的東西!蘇吉利顧及臉面,到底沒直接唾上去。
“廣妙上佛這是哪兒的話?蓮花境內的東西,都是誰取誰得,我拿到手就是我的,再說當時那邪祟周圍什么人都沒有,你既然不敢去打,又怎么說東西是你的?該不會是想撿個現成的大餅吃吧?想從我這拿東西走,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吉利最討厭他這種明刀暗捅的人,被挑起火氣干脆率先發難,長劍一挑就沖了過去。
廣妙性格刁鉆無理,杖法也詭譎無定,見蘇吉利動手,也不再顧及迎了過去。
到底是個普通的護教珈藍,只十幾個來回,廣妙就被蘇吉利一劍逼退到幾步開外,廣妙喘了一口氣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踢到了鐵板,當即就要轉身離開再尋他法。
金蟬子好巧不巧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廣妙?”
“……金蟬子上佛?”廣妙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想到了法子,站過去指著蘇吉利道。
“上佛,這個女仙倌剛才出手搶了我的白珠,我打不過,還請上佛做主!”
被倒打一耙的蘇吉利差點笑出聲,估計廣妙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求助的上佛是她的隊友。
金蟬子也有點沒接上這個劇情。
他先是挑眉哦了一聲看向蘇吉利,刀眉不上不下,閑適如常的道,“既然你打不過,那就歸她了吧。”
什么?廣妙被金蟬子的佛系回答驚到了。
“上佛,你我聯手她肯定打不過,白珠我甘愿讓給上佛,難道如此上佛也不愿出手嗎?”
金蟬子終于嚴肅轉身,“廣妙,你還看不出來么?我不是不愿出手傷人,而是懶得出手傷人。”
“撲哧……”蘇吉利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廣妙被尬的臉由紅轉紫,瞇縫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盯了下金蟬子才瞪向蘇吉利,恨恨轉身離開。
金蟬子身為佛界之人居然借口不出手,呵呵,他倒要好好等著看,看這二人到了內圍,能不能逃過旁人之手!
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