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蘇吉利唾手可得,心內簡直是在滴血了。
蘇吉利狠人做到底,才不管那么多,更不管這蔭月陣圖是真是假,隨手接過塞到納物袋,就朝鸞月再次勾了勾手掌。
“還有呢?”
……
比無恥,比底限,蘇吉利自認她還是拔尖的。
鸞月交了兩樣法寶,心內早就不穩,見蘇吉利嘴臉依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沒了!你這個沒皮沒臉……”
只是話才說了半句,就被蘇吉利用剩下半截捆妖繩封住了嘴。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豬剛鬣在繩子另一端恍然,鸞月則在另一端求救無門。
見鸞月不愿意上交,蘇吉利干脆自己上手掏起來。
這年頭,想尋個能上魂印的納物袋可不容易,想認主高品階的法寶也不容易,她輕輕松松就將鸞月藏在懷中的一個普通納物袋翻了出來。
鸞月一張臉頓時變色。
“蘇吉利,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奪你法寶是我不對,可這……”
蘇吉利施了幾個訣印,見納物袋沒有反應,也不著急,直接囫圇扔進幻心魔鏡里就再次在鸞月身上摸索開來。
“若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安靜點!”
豬剛鬣的意識在這一句怒喝中終于回籠。
“你到底是誰?你認識我?為什么你會這套劍法?誰教你的?”
蘇吉利乜他一眼,看白癡般,“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且等等。”
她仔細的將鸞月摸了個遍,心道摸不到的也是拿不到手的,終于支起身子。
豬剛鬣是再不能留在這里,至于這鸞月……
奪寶她干得出來,殺妖就算了,畢竟沒什么深仇大恨。
最后的最后,蘇吉利將鸞月扔在一邊,只捆著豬剛鬣飛回了浮屠山。
下凡前,真武天尊曾單獨同她提過豬剛鬣的事。
說他如今身在劫中,自有因果,若是碰到危險可以出手,卻不能幫的太過,也不能離得太近,更不能說的太多。
三不能法則讓她如今解釋起來,又費腦又費心,最后干脆打算憋死不說了事。
將豬剛鬣扔在浮屠山附近的山頭后,蘇吉利留下一句和你有緣,便干脆的拍屁股走人,回了上九重天參加眾仙大會。
***
豬剛鬣的諸多疑問到最后也沒得個解釋,本以為在浮屠山守著能等到蘇吉利出現解惑,誰知道他等了一日又一日,只等來了面色愁苦的鸞月。
……這些年相互幫襯,說不在乎是假的。
可豬剛鬣被騙也是真的。
鸞月尋族寶是假,利用他是真。
二人站在浮屠山一處山巔處,鸞月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到最后才憋出一句。
“剛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
豬剛鬣嘆息一聲,“當年是你出手救我離開云棧洞,這些年就當是還了你的人情,你不必道歉。”
當年豬剛鬣混跡在云棧洞,過著連豬都不如的日子,是鸞月在尋寶途中碰到他,出手相救,這才有了之后的事。
鸞月嘆息一聲,想解釋當初確實是真心相救并非刻意利用,可接下來的話若說出來,還不如不解釋……也罷。
“既然要還人情,那就同我再去一處地方,此去之后,你我就算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