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再次看了一眼黑霧更甚的豬剛鬣。
若今日這藥性真的吸收完了,就算蘇吉利能救走他們,也來不及了……這都怪她,不該帶他來的。
***
這邊的蘇吉利跟著廉辰一路回到了祠堂內,蒼翼則在半路就去和流野匯合繼續守陣。
祠堂內亦是昏暗一片,廉辰似乎早已習慣,徑直走到前方數座牌位前拜了拜,才拐向后堂。
蘇吉利跟進去,發現他只是在地上尋了個蒲團打坐,便又飄到一堆牌位仔細查看。
雖然屋內昏暗,可她還是在牌位上辨認出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玄冥、天吳,句芒。
天吳和句芒,一個在幻心魔鏡里杳無蹤跡,一個被關在王母私牢內不見天日,立牌位她能理解,可玄冥在天庭當雨神仙君的事不是秘密,雖然被扔下了墮仙臺,好歹也留了條命在,這廉辰為何還給他立了牌位?
等等。
蘇吉利又將附近的幾個牌位看了一圈,終于發現一件事。
廉辰只給天吳三人立了牌位,說明余下的幾個師兄弟都還活著?
天吳和句芒也在幻心魔鏡里好好活著,玄冥也轉世了,那豈不是說……他們師兄弟七個都還活著?!
七個人,七面玄旗,對應七個寶貝,還有那句,玄旗七,魔重聚……
越想越可怕,蘇吉利突然覺得手里的三面玄旗有些燙手。
還是趕緊救了人離開這里,再待下去,總覺得會生變。
正當蘇吉利打算想法子離開祠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蒼翼的高呼聲。
“長老!那叫鸞月的,似乎不好了,還請你去看看!”
蘇吉利身子一僵,還未有動作就見廉辰黑霧繚繞的匆匆而出開了門。
“怎么回事?她耐藥性不是挺好的嗎?”
黑袍下的廉辰面色有些黑沉。
要是還沒化魔就死了,就算尸體留在西荒村也會有妖氣殘余,難保不會有人尋過來。
蒼翼恭敬回道,“方才確實還好,只是咱們走后她不知怎的強行爆開了鎖鏈,隨后就不大好了。”
“走,去看看。”廉辰愈發黑了臉色。
蘇吉利也有些面色不好。
她都給鸞月留足了信息,為何她還是選擇了冒進的辦法!
一行人匆匆到了地牢內,果然看到鸞月已經自行脫綁,撲倒在地上,周身的黑霧比方才濃烈了好幾倍,眼見是不行了。
回想起此前在暗河城池內的見聞,蘇吉利挑了挑眉。
鸞月身上應該是有什么克制魔氣的寶貝,強行脫綁……
該不會是為了……
蘇吉利看向豬剛鬣,果然看到他身上的魔氣消減了大半。
看來鸞月和豬剛鬣在一起并非真的只想利用,到底還存有幾分真心。
***
廉辰上前查看了下鸞月的傷勢,和蘇吉利有了相同的猜想。
“原來這女妖并非耐藥性強,是她身上的法寶在克制魔氣!”他扭頭示意蒼翼去查探下豬剛鬣。
蒼翼依言上前,剛要碰豬剛鬣的手,卻覺眼前空氣突然紊亂,豬剛鬣不僅醒了,還和鸞月一樣強行破開了繩索朝他哈了一大口惡氣!
蘇吉利就站在豬剛鬣旁邊,差點沒把小心肝嚇出來,等她看到蒼翼受了這一大口口氣后居然毫無抵抗的暈倒在地,頓時就愣住了。
這約莫說的就是,不開口則已,一哈驚人?!
什么時候豬剛鬣有這種特殊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