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扶著腦袋走到洞最里的禁制前,只耐心等了三秒就踹了一腳上去。
“狐阿七都要死了還和他黏黏糊糊,也不知道這兩個是誰的腦子抽了!”
……狐阿七?
在旁偷聽的蘇吉利皺了皺眉頭。
狐阿七不是西游里炮灰男狐妖的名字嗎,是巧合還是……
禁制被丁覺厲踹了幾腳后終于從內打開。
滿面紅云的圣先羅緋著一張俏臉走出來。
“好你個丁覺厲,自己單身幾百年,還見不得師姐和師姐夫恩愛?”
丁覺厲嗤了一聲,對圣先羅提到的情愛絲毫不感興趣。
“一個人的快樂你不懂!快,看我這鳳尾發髻美不美?”
蘇吉利聽到這里沒再繼續,順著二人的縫隙飄進了洞內,打算去看看那位身受重傷還能和五師姐恩恩愛愛的功德魂靈到底是何方神圣。
原來此處還藏了個洞中洞!
從門進來,內里并非想象中的小型廳洞,反而又是一間大廳堂,紅綢掛滿,一路向內沿去,竟像是剛舉行過喜事一般。
蘇吉利不由得想起了黑風洞里那場鬧劇婚禮。
春天到了啊。
她循著金色葫蘆的指引,繼續往里飄,很快就在一間臥房打扮的洞外停駐。
“就是它!這么深厚的功德氣,發了發了!”金色葫蘆率先叫囂出聲,目標直指**軀干躺在紅綢緞里的白發男狐妖。
這位……應當就是狐阿七了吧。
蘇吉利挑了挑眉,沒錯過狐阿七裸出來胳膊的那一道道黑紋。
“天懲紋?”金色葫蘆很快冷靜下來,也發現了狐阿七傷勢的來源。
“天懲紋?那是什么?”顧名思義,不太像是個好東西。
還未等金色葫蘆解釋,床上的狐阿七就突然咳了起來,紅色喜被被他咳得起伏劇烈,一口鮮血上涌,隨著咳不平的氣息帶到了地上。
門外圣先羅急忙進來,看到地上泛著黑絲的鮮血,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取出萬年翠柏汁給狐阿七服了一滴,這才嚎啕大哭。
“阿七,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救不了你……”
萬年翠柏汁不愧是療傷圣藥,狐阿七的咳嗽很快緩解,他撐起手安撫了圣先羅。
“阿羅,生死有天,看開些罷。”
門外跟進來的丁覺厲本也想上前看看,聞言腳步頓停,又退了出去。
她進去也幫不了什么忙,這個洞府已經是她能幫的最大程度了。
蘇吉利還在等金色葫蘆給她解釋什么事天懲紋,金色葫蘆卻已經卻萎靡了般安靜下來。
看來天懲紋所涉非輕,蘇吉利小心退出去,碰上丁覺厲開門出洞,一道跟了出去。
琵琶洞門口還立著那個‘V’字型的草叢,丁覺厲不知不覺站在跟前,等回過神才長嘆一聲。
“是生是死,一句天意真的就能定論了嗎?”
天懲紋,自然和天懲有關。
狐阿七正是因為替人受了天懲之過,才會落得如今傷殘地步。
金色葫蘆如今的修為不濟,還不敢碰這種和天懲有關的功德,和蘇吉利解釋了幾句就催促她趕緊離開。
“快走,和天懲之人相處過多,就算功德深厚也落不了好下場!”
……原本打算離開的蘇吉利腳步一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