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傷勢,挺奇怪啊。”
研究半晌,蘇吉利一抬頭沒找著金色葫蘆,又低下頭繼續‘摸’狐阿七。
也不知狐阿七是真的醒了還是傷勢惡化,沒等她摸兩下,就突然化成一條雪白狐貍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別說,穿衣有肉,脫衣有毛,光滑油亮的,摸著依舊很有手感。
天懲紋在狐貍身上盤的越發清晰。
遠處金色葫蘆見蘇吉利要動不動的,有些心急的躥了過來。
“你真要幫他消除天懲紋?”
“不幫怎么辦?他和圣先羅在一起,圣先羅又和丁覺厲在一起,一條船上的螞蚱,一個死了別的也沒好下場,只能將源頭救一救了。”
返源之力吃了她這么多寶貝,用來救一只關系隔了萬八千里的狐貍,確實肉疼。
可想想丁覺厲,蘇吉利又覺得舍得了。
當年丁覺厲對她,從來都很舍得,沒道理換到她這里,就摳摳餿餿的,這樣還怎么當師姐?
金色葫蘆比她更肉疼,它一葫蘆兇相的瞪著地上躺平的狐阿七,恨不得生出一雙腳踹醒他!
鏡靈聽到他心聲一般,從遠處躥過來,突然的朝地上的狐貍踹了一腳。
“我都看到你指頭動了!別想騙主人!”
……
狐阿七躺不下去了,狐身一晃,化成人形,慢慢睜開了眼。
還別說,她這位五師姐的眼光超贊的,蘇吉利將自己見過的美男子排了個序,打頭的東方朔,下來就是這位狐阿七了。
皮膚白不慘,棱角分明卻俏,若是扮做女子,也很美的一張臉。
不愧是狐貍出身。
再次被蘇吉利看貨一樣的目光掃過,狐阿七內心羞憤,卻無法反抗。
是他輕信于人,又沒估量好后果,才會被蘇吉利抓個正著。
他柔柔弱弱的朝周一掃,沒認出這是哪兒后,決定將暗黑進行到底。
“你是誰,抓了我要做什么?”
金色葫蘆大喝一聲。
“孫子還裝!方才蘇吉利說要幫你祛除天懲紋你是真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
天懲紋并不簡單,即便看到聽到,狐阿七也不信蘇吉利真的能解。
他身為狐族王室血脈,有多少人脈財力物力都沒辦法,蘇吉利又能如何?
要不是當年意氣用事,他也不會因此丟了王儲之位……
狐阿七藏起心內不甘,一頓猛咳,又帶出幾口鮮血,見蘇吉利明明相中他的臉,卻對他吐血不為所動,只得自己掏出藥瓶子灌了一滴松柏汁。
蘇吉利正在和金色葫蘆傳音,詢問天懲紋的解法,自然沒空搭理他。
金色葫蘆被逼著將法子說完,依舊憤憤不平。
“明明是個功德魂靈,偏要去沾染什么天懲,要不是遇到蘇吉利,連累全族遭罪都算輕的!哼!看他這樣貌,想來在狐族地位不低,怎么能白救?必須得薅狐族一層血出來!返源之力是什么東西!連玉帝佛祖都稀罕的東西!浪費在這面黑心更黑的狐貍身上,也只有你蘇吉利干的出來這種事!”
這類指責,蘇吉利今日聽了不止一兩次,不過這一次還真聽進去了。
她停下手中捏訣的動作,決定和這位狐族妖精談一談。
“狐阿七?”
狐阿七瀲滟的一雙眼睛看向蘇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