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就煉器,練一個就有天象搞得人盡皆知,誰不眼紅?活該被人逼得神魂離體……
瞅到木頭人又開始哐哐鑿鐵,金瓜子小小的酸了下。
“好歹也是老子跟過的人,搞的這么悲慘給誰看呢?”
二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商量了個章程出來,蘇吉利再次朝大勢至靠了過去。
“宗佛,您看,我如今也和金瓜子簽了……那個千人功德,趕巧您又陷入了險境,正適合出手,要不我幫您把七魄找回來,再送您轉生,如何?”
木頭人的錘頭一歪,再次鑿空,默了默才搖頭,“不必了,此處我出不去,你就算找到了我的七魄,也沒辦法送進來,更沒辦法帶我出去。”
外頭那處隔世墻,是保護他的屏障,也是斷絕他未來的鐵牢。
蘇吉利撓了撓頭,不太理解,“既然能進來,自然能出去,您怎么會出不去?”
木頭人瞟了眼前方隱在器粉中的墻壁。
“時機未到罷了,一旦出去,外頭就再也太平不起來了。”
可不是,兩個大勢至菩薩,擱哪兒都得炸了。只是……誰說必須出去才能行?不是還能進去么?
蘇吉利摸了把胳膊上的青色紋印。
“你說我讓宗佛進幻心魔鏡再帶出去,能行嗎?”
金瓜子想了想,“他的神魂留在這里,遲早要因為靈氣涸絕消散,若能帶出去再好不過,有了幻心魔鏡內的天地靈氣滋養,神魂安危無礙,七魄倒是可以慢慢找。”
“那就試試?”左右是樁機緣,不成大不了多給他留些寶貝保他神魂不滅,也是個法子。
當然若是能帶走,那她能幫的就更多了。
蘇吉利扭頭,見紅孩兒還在地上躺的死沉,離木頭人更近了些,偷偷道,“大勢至菩薩,此處靈力匱乏,再待下去即便是宗佛之身也扛不住,我這里有一件寶貝可以棲身,若您愿意的話,可否試試?”
木頭人沒有眉毛,若有此刻該是皺著的,他嘆了口氣,心道能遇到個活人不容易,加上還和金瓜子有牽扯,自己從她意幫忙圓個善意也無妨,便道,“你既然想試,那就試試吧。小姑娘,此事成也可不成也罷,勿要因為金瓜子的所謂功德太過執著,明白嗎?”
蘇吉利受教下拜,“多謝宗佛指教,吉利明白。”
“你的納魂法寶呢?”木頭人放下錘子,又打量了一遍蘇吉利。
一身黑袍,連個納物袋都不見,用什么裝他?到底是個天真沒見過世面的小妖罷了。
蘇吉利撩開袖子,將手中化出原型的幻心魔鏡取出。
“宗佛,就是這面鏡子,一會兒我收您走的時候,需要您勿做抵抗,否則……”
面前的灰色鏡子,不過巴掌大小,鏡面氤氳著一團如霧如云的紅金霧氣,四周灰青泛綠的紋印順著鏡框一路想后背沿去,大勢至神識一掃,大驚失色。
“這是幻心魔鏡!你!你怎么會有它?”
居然這么識貨,“……說來話長。”蘇吉利決定長話短說,“宗佛既然認識,想必也知道被收進去的后果,若您不愿……”
“太好了!我怎么會不愿意!機緣,原來我的機緣就是你!哈哈哈哈!”
大勢至激動的直接打斷蘇吉利的話,轉身將地上的灶臺和燈盞一左一右撈到手中,返回來。
“還等什么呢?蘇小友快收我進去!既然你和金瓜子有約,那七魄的事兒也勞煩你了,蘇姑娘的大恩德,待我重回真體那日,再回報恩德!”
還以為要怎么苦口婆心的勸說呢,這倒戈的也太……快了點。
……金瓜子沉默了。
……蘇吉利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