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島海域的暴風,經年再見濃霧依舊。
蘇吉利因為有了準備,一路上撐著仙罩衣袂飄飄,分外方物,啰嗦就不那么痛快了。
它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從驟風起后就自吹牛皮的說可以自行越海。
蘇吉利最喜歡看這種打臉場景,仙罩一縮,就讓它自力更生了。
此時此刻,周圍云霧翻騰,驟風翻攪著周圍一大片的空氣在附近卷出幾近真空的氣流,恐怖又無情。
啰嗦硬撐著,一身的鳥羽毛都快被驟風齊齊刮折了!
它當然也能撐罩子,可修為平平罩子根本撐不了多久,眼下已經用自己的鳥軀扛了許久。
好險蘇吉利還惦記二人主仆關系,沒將它獨自扔下,啰嗦暗戳戳的加速,妄圖跟在她身后來扛過暴風。
“哈哈哈哈,你看那傻鳥,牛皮吹破還撐著自尊心不愿意服軟,如今簡直就是個鳥瘋子,可笑死老子了!”
天劫后終于被蘇吉利拎出來掛到腰間的金瓜子沒有放過這個嘲笑鳥的機會。
一路上都在各種直損。
蘇吉利是故意的。
啰嗦的脾性在觀音那兒養的刁鉆,凡事凡物都自命不凡,她蘇吉利現在可還是個小蝦米,沒法像觀音那般給它撐場子。
得讓它習慣習慣打臉的日常,免得心里落差太甚,得了心病。
不用心病,啰嗦如今已經快得鳥病了!
兩屆主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觀音將它一身羽毛當眼珠子般看護,小魚干加日常護理日日不斷。
如今換了蘇吉利,小魚干它要自己收集材料自己動手,就連羽毛也得自己梳理。
蘇吉利對于擼鳥這件事根本毫無興趣,啰嗦敢信,這身羽毛就算今日全折在海上,蘇吉利也只會狂笑數聲,指它狂妄自大。
好吧,它卻是……是牛皮吹大了。
眼見右側又卷來一陣驟風,直直迎向自己唯一還算好些的右翅膀,啰嗦終于大喊一喊。
“吉利吉利!我錯了!我承認我修為不濟,你快把我收進去,再被這風劈一次,我就徹底不能看了!”
啰嗦一邊喊,一邊朝蘇吉利所在追了過去。
終于被放進了仙罩。
“我都和你說了,這海上驟風疾虐,不好飛這下知道我不是誑你了吧?”
啰嗦大喘氣兒,根本沒心思反駁,它躺在蘇吉利身側,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又沒說不信你,我只是不信自己過不去罷了。如今看來,我這修為,還真是差得遠,竟連這颶風濃霧都闖不過去。”
還真是在紫竹林好日子過多了,重回現實,落差竟如此之大。
蘇吉利丟給它一個齒梳,“現在改也不晚。趕趕緊把毛理一理。”
金瓜子適時的補了一句,“鳥瘋子。”
許是對啰嗦沒有了戒心,金瓜子這一句并沒有傳音,而是直接外放了。
聽到個糙漢子的粗嗓音喊自己鳥瘋子,啰嗦炸毛般躍起,很快發現了目標。
居然是從很久以前就掛在蘇吉利腰間的金色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