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尋找陣法的手訣才會起效!
天助我也!
尋到東西,再拼死用返源之力沖出去,天大地大,只要出了這結界,假大勢至再想作妖就沒那么容易了!
說干就干的蘇吉利飛快潛到入口附近,直接開始解陣。
估摸飛廉也沒預料到,大勢至會用秘法將入口移到海里,這陣法已然岌岌可危,蘇吉利一出手就知道它甚至根本撐不到所謂的一個月,也許再過幾日,便會徹底消融。
來的巧不如來得早,訣法只到一半,陣法結界就消失不見。
因為海水肆虐,蘇吉利早已在結界外圍又撐了一層結界,待陣法一消散,結界內的物件便啪嗒一聲落在了撐出來的護罩上。
……有點眼熟。
黑玉材質,四四方方,是一塊令牌。
縮影術還在,看到掉出來的東西,鏡靈在幻心魔鏡里被刺到般尖叫了一聲。
“天啊!這玩意兒怎么還有!”甚至比幻心魔鏡里那兩塊大好幾倍!
他尖叫完便想著躲起來,以免那玉牌再像當初一樣毫無顧忌的吸收它的靈氣靈力,躥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和那東西隔了一個幻心魔鏡。
而蘇吉利也已經上前將玉牌收了起來。
“鏡靈別怕,這玉牌已經是個沒用的東西。”
沒有一絲法力反應,說明里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既然沒有了,也就不會再傷人。
不過是因為材質特殊,才會在失效后泛出一絲黑霧。
鏡靈從指縫兒里露出眼睛,見蘇吉利手中的物件雖然有同樣的花紋,確沒有旁的反應在,這才呼了口氣。
“好像……是沒什么用了。”
那玉牌散著黑霧,只模樣長得滲人了些。
可是……這玉牌里的東西呢?
鏡靈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蘇吉利卻在得到玉牌后有些頭疼,甚至覺得有些頭大。
飛廉說,這黑色玉牌是他從南北方天里帶出來的,他也是魔族前朝之人,又是曾經的長老,想必對這玉牌了解甚多。
可既然是個空玉牌,帶出來干甚?
“蘇小友,周圍的海水不大對勁。”
大勢至并不認識玉牌,從始至終也并沒什么好奇心,正是因此,他敏銳的發現了周圍海水的異變。
蘇吉利這才抬起頭。
周圍的漏斗篩子旋渦,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突然加速加大,甚至在海底掀起了一場以水為媒的小型‘海水風暴’,由遠至近,居然在緩緩靠近?
不好!
怎么會突然變這樣?
蘇吉利將護罩縮小,就要回到幻心魔鏡里,卻發現周身法力盡數被禁錮,方才還從縮影術里傳出來的幾人聲音,竟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海底風卷臨近,將她四周的退路密密麻麻擋住,獨在那南北方天入口前,留了一人出入的空。
一個灰袍人,在蘇吉利不敢置信的眼神里,緩緩自法光幻術中踏了出來。
“就知道你沒那么快的身手,蘇吉利?呵呵,是個值得記住的名字。只不過,馬上就是個只存在于過去的名字了!”
大勢至灰袍已然揭下,露出了自己平平無奇的臉,那一道灰色疤痕,成了蘇吉利記憶里最后的形狀。
最后的最后,她只覺得四周八面的風暴如同帶刺的利劍,在穿透她魂體的同時,將她推入了南北方天入口所在的黑暗中。
再不聞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