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倒也利落,直接走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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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風嶺和記憶中的流沙河畔風景極為相似,都是黃土漫天風沙漫地的景兒,不同的是一處是河、一處是綿延不絕的山脈。
黃風洞就立在這黃土漫天的山脊中央,好在還知道選個背風的地兒,不然整個洞里都得飄著永遠掃不干凈的黃沙粒。
蘇吉利掐了個隱身訣,先在洞里四處溜達了幾圈熟悉環境,等差不多才鎖定了黃風怪最信賴的虎先鋒,附身上去拜見大王。
虎先鋒身披黃皮洞專屬的黃袍大衫,長得虎頭虎腦,走路外八內八很需要特意模仿。
蘇吉利差點同手同腳,好不容易才到了黃貂刁洞外。
“大王,虎先鋒有事稟告!”
“進來。”
結界被黃貂刁由內打開。
洞內擺設的極為簡單,把頭一圈的長椅,對門一個蒲團長案石桌。
黃風怪正盤坐在蒲團上修煉。
“東西就在他胸口。”金瓜子掃了一眼便直接斷言。
黃風怪恰好轉身。
看起來還沒修行到家,都幾百年沒見了還沒化好人形,一張臉上除去眼珠子是黑的,全是黃毛。
甚至還有老鼠須三五根的貼在嘴角處,咋一看,十分……猥瑣。
蘇吉利瞥了一眼就趕緊低頭,生怕自己笑出來。
他胸前卻并沒露出什么東西,想來是被藏起來了。
“什么事兒,說吧。”黃貂刁擺著大王架子,絲毫不知自己在下屬心內的初次印象分很低。
“大王,路前的探子說,山外八十里有個僧人靠近,還帶了一只猴妖和豬妖,約莫著后日就要過山。”
黃貂刁一愣,隨即有些失態的靠近蘇吉利又問一遍,他恰好低頭,終于露出了脖間的東西。
“確定是一個和尚帶著一只猴子還有一只豬過來了?”
這形容,還真是……簡潔的可以。
蘇吉利低頭應是,仔細掃了一眼。
繩子是再普通不過的銀項鏈拴制,下頭墜了個小巧瑩潤的白石頭。
金瓜子說的像護生鏡碎片的東西,就是白石頭。
黃貂刁還沉浸在蘇吉利的消息里十分激動,在原地頓了頓就想飛出去抓人,卻不知為何忍住了。
最后只是讓蘇吉利先去盯著,人與妖他自有處置。
蘇吉利自然不會真的去辦事,又應了一聲是出門后身子一轉立時隱魂,重新跟了進去。
果然,她一走,黃貂刁就急吼吼的走到蒲團前,捏了捏桌子一角。
桌子下應聲出現個半腿高的洞口。
黃貂刁化出原形鉆了進去。
藏在衣領里的項鏈與白石在空中一閃而過,隨著它一起消失不見。
“不追嗎?”金瓜子躍躍欲試,可蘇吉利卻還停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追。”蘇吉利只想確定那項鏈是不是護生鏡碎片,從剛才的觀察來看,這黃貂刁好像并不知道此物的珍貴之處。
也許不用她想的那么麻煩,就可以輕易將東西拿過來。
既然如此輕松何必在跟進去?
那洞里狹窄的很,若是被發現打斗起來十分容易吸引人注意。
要知道現在天上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在洞內等了約莫一個時辰,黃貂刁終于重新出現。
金瓜子卻咦了一聲。
“東西不見了!”
蘇吉利眼睛一瞇,黃貂刁脖子里確實沒了方才的項鏈痕跡。
這洞里……
“看來還是得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