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清遠下意識就要反駁,可周真嚴卻打斷他繼續道,“你們想想,這段時間來福仙倌是不是時不時就很奇怪?”
“是啊是啊,她隔幾個月就會奇怪幾日。最開始是時不時的捂著自己的身子,一會兒脖子一會兒后背,后來就是捂著自己的嘴巴。”
捂嘴巴的次數最多。
摩訶其實也一直在關注著蘇吉利,但卻不是像陸清遠抱著什么懷疑,純粹是同事間的關心。
眼見的摩訶和周真嚴兩個一拍即合,將一些匪夷所思的現象安到了無名功法上,陸清遠老血憋在胸口,沒法繼續說了。
說有什么用?
這個十四師弟心底過于善良,對誰都不忍惡想。
周真嚴更是個筆直愣,四值功曹的時候就知道記記記,如今還是只知道記記記,還無名功法!
見鬼的功法!
等等,陸清遠猶如突然被開了竅,抬起了頭。
“功法……是了,功法!”
這么奇怪,如果不是修為出岔,那就極有可能是什么功法,卻不是修煉,而是后遺癥!
見陸清遠突然如此,蘇吉利奇怪的回頭移了一眼,掃到摩訶和周真嚴也是如此看他,便當陸清遠是突然魔怔了,沒有再關心。
那一邊摩訶和周真嚴卻在和陸清遠繼續傳音入密。
“陸師兄,你也覺得蘇吉利在練什么功法吧?我就說么,她不是什么奇怪的,只不過功法有些奇怪罷了。人還是很好的。”
摩訶還在不遺余力的替蘇吉利洗白。
陸清遠可沒工夫陪他閑話,眼見地上斗法結束,孫悟空要去搬救兵,連忙和摩訶告了聲假,說自己臨時有點事兒要回一趟小望山。
傳音匆匆結束,看著陸清遠一閃就消失不見的背影,摩訶皺皺眉頭。
“周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陸清遠這些日子對來福仙倌十分關注?”
“何止是關注啊,”周真嚴嘖嘖的搖頭,“要不是來福仙倌樣貌普通,早些年又聽陸師兄說過自己擇伴要求必須是同族人,我都要以為陸清遠這是對來福仙倌動了心思呢!”
摩訶抽了抽嘴角,頓覺自己和周真嚴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
陸清遠哪里是那個關注啊,分明是抓小辮子的關注。
嘖嘖嘖,他這一幫師兄弟,可真就沒幾個正經的,掃到前頭低頭奮筆疾書的蘇吉利,摩訶心下平順了些。
“還好來福仙倌是個正經的。”
“誰?你說誰正經?”蘇吉利耳朵尖尖聽到了摩訶的絮叨,扭頭一手將筆扎在發髻里,騰出的另一只手順勢就撓了撓頭發。
女仙里,如此不顧及形象叉筆撓頭的,好像也……沒幾個人。
摩訶咽了一口口水,搖頭。
“來福仙倌,你聽岔了,我不是在說你。”
“哦……”蘇吉利對摩訶并無甚關注,見陸清遠不見知道他是告假,整個人越發放松。
插在頭發里的筆也不拿了,抄手又取出一只來,接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