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來福？”
云頭也在和蘇吉利共感的波羅聞言疑惑一聲。
蘇吉利忍了忍，沒忍住，“波羅揭諦，這個烏雞國國王，他……”
“嗯？”
“是個閹人。”
“閹……人？”波羅的聲音可見的一頓，隨即就突然掐斷了傳識。
蘇吉利問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只好無趣的繼續裝躺尸。
南北方天外，波羅掐斷神識一躍而起，要去算賬。
“文殊？文殊菩薩？別走啊！叫我手下去替魂，倒是早說那國王體質清奇是個閹人啊！如今誆她進去，我要怎么再放出來！文殊菩薩？”
波羅一溜煙跑得老遠，追著前頭一個白袍的佛主不見。
留下身后一大波圍在投影鏡前的仙佛議論紛紛。
“閹人怎么了？”
“是啊，閹人也是人，修道之人，哪里會忌諱這么多？”
“諸位有所不知啊！”一個曾在回仙堂干過仙務的仙君接過話頭，“這位烏雞國國王，閹人之體似是天定。能數十年體不腐不爛，可并非因為什么法寶靈藥，而是因為體質特殊，絕聲絕脈絕氣。也就是三絕之體！”
三絕之體也是仙佛眾所周知的封禁之體。
早些年天庭有一種懲罰的法子，便是叫仙人投入這等三絕之體，死后不腐不壞卻不能離開，生生熬過百年身劫感受痛苦。
三絕之體在凡人身上不過是先天閹人的表象，但對仙佛來說，卻是沾之即傷的危險之物。
原本烏云的軀體該自己回轉，可直到最近文殊菩薩才發現烏云的魂魄不知道被那個游歷凡間的佛主化身渡了輪回，早已不見，可唐久師又需有個“烏雞國國王”托夢演戲，便將這麻煩甩給了波羅。
大家都是看西游直播的，忙當然是可以幫的了。
波羅沒有細問，便直接應了下來，直到……被蘇吉利道出真相。
最可惜的是，此時此刻，附身到烏云體內的蘇吉利，還不知道這個殘忍的事實。
她正準備按照波羅給的劇本，入夜去給唐久師托夢呢。
***
秋日泛波瀾的寶林寺內，唐久師深夢沉沉，久違的夢了一場。
夢里有個自稱是烏雞國國王的烏云，和他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是講明如今的烏雞國國王是假的，而他這個真的已經死翹翹，正在河底作為一具躺尸坐等挖墳被救。
太子識人不清，誤認妖王為父，他以玉玨為證，希望唐久師能幫忙“撥亂反正”，鋤奸扶正。
唐久師不傻，回味過來后就知道這是烏雞國的“難關”。
只是那烏雞國國王轉身離開之際，卻讓他莫名生出幾分熟悉之感。
“這個烏雞國國王，為何有些似曾相識？”
是因為他眼神中熟悉的神色？
還是動作間侃熟的小動作？
亦或是那一雙尺寸和身高不大登對的腳？
總覺得西游路上，這樣的存在好像并非今日一見……可到底在那兒還見過？
嘶！
唐久師自夢里猛然驚醒，朝西方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身前的臺階下，一枚白玉玨順著月光亮晶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