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距離。”蘇吉利再次離開幾分,就在剛才的幾句話里,唐久師再次不知不覺的靠近了幾分,這讓蘇吉利心頭危機感十分,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炸毛,“你和我的距離,從今日起都保持兩臂長,沒什么特殊情況,不要在靠近了!”
唐久師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又不開心了,“蘇仙友,修心一事,本就是心動才能安寧,我離你太遠,有時候根本無法達到……修心的目的。”
“那就一臂好了,不能再近了!”蘇吉利真敢相信,她如果不強調這件事,某日睡醒都可能在床邊看到唐久師的屁古……
歡喜佛們對于修心的認知,那可真是太太太可怕了。
唐久師不甘不愿的應了。
“蘇仙友還有什么,一并說出來吧。”
“還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你只能跟著我的大…(號)啊不對,是我的本體。”
蘇吉利說出了最想說的話。
而唐久師也終于愕然在當場,“跟…著蘇仙友的本體?”
蘇吉利有大號和小號的事,唐久師也知道,而迄今為止,和他相處最多的,是這個男蓮花妖扮相的小號。
雖然分魂和主魂都是蘇吉利,可聽到這個要求的唐久師,卻總覺得心里不對味兒。
怪不得蘇吉利同意讓他跟著,原來她所謂的跟著和他的跟著完全不一樣。
她并不想……讓自己摻和在渡佛骨劫難的路上。
唐久師覺得空氣都有點凝澀,明明蘇吉利說的每一句他都懂,也明明讓他陪在身邊了,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甚至還有些傷心和生氣?
唐久師對于感情上的第一次還真是太多,而這一瞬間他心內的思緒太過復雜,復雜到他根本揪扯不出重點。
他看得出來,這要求蘇吉利之所以放在最后是因為它最重要。
如果自己再像之前一樣討價還價,可能蘇吉利直接就會轉身離開。
對面的蘇吉利也確實在準備撤退了。
她在賭,賭唐久師所謂的修心底限到底在哪兒。
不讓他主動聯系、主動靠近、參與生活,這三個條件,在感情世界里就是養魚的塘主常干的,不聞不問不關心的典范行為。
如果唐久師連這都能答應,要么是他所謂的動心太過普通,以至于隨便的態度就能打發,要么就是感情過深太害怕拒絕,以至于卑微到沒有了退路還愿意留在魚塘里……
好歹也是堂堂的上佛之身,尊嚴在那里,應該不至于這么卑微吧?
更何況蘇吉利看他現在的狀態,還知道用感情談交易,實在不像是個深情之人……
只要他答應,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做到情止心靜,不再動心。
如果他不答應那更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時間能抹平一切,只要他主動離開了,那所謂的感情自然會隨著距離和時間煙消云散。
就在蘇吉利自以為是的劃拉著各種可能的時候,唐久師終于拿了主意。
“可以。”也不知是不是蘇吉利的錯覺,她總覺得說出這句話的唐久師有些狼狽。
不過他既然同意了,那可能真就和她預料的那般,生的情還在可控范圍,放到大號身邊也無需過多關心……
就這樣,蘇吉利和唐久師達成了只有彼此才“理解”的修心協議。
而在蘇吉利將唐久師送到大號身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抓東方朔,讓他兌現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