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他料定了自己會因為白凡二人退讓,那天道劫雷陣法也注定不會起作用。
枉她蘇吉利聰明一世,卻還是糊涂了。
“有人來了!”金瓜子出聲提醒。
蘇吉利警覺回神,斂息摒氣,并沒有放松。
空空獸都被三色琉璃鐲保護起來了,來的人除了徦大勢至,不做他想。
蘇吉利雖然隱著魂,可當年就曾被徦大勢至發覺,雖然幻心魔鏡今非昔比,可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金瓜子看人看氣,蘇吉利靈機一動,也運起一絲功德之力罩在眼睛上,總算是看清了離自己幾米開外的徦大勢至本體!
因為剝離了自己的業果,徦大勢至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金光籠罩著,雖然隱著身卻還是被蘇吉利和金瓜子看了個明白。
經年未見,徦大勢至老了許多!整個人都佝僂的厲害,如果說當年是中青年,如今徦大勢至的模樣就是老年。
一身灰袍依舊從頭罩到底,可整個人卻佝僂的如同百歲老人,幾乎要和蘇吉利的分身比高。
當然,比蘇吉利還是要高不少的。
可也比正常人矮了許多。
“難道分魂過多,有這樣的副作用?”蘇吉利摸了摸自己的斷胳膊,打了個激靈。
“這可不是分魂的副作用,”金瓜子切了一聲,“這都是他造孽太多,自嘗因果的報應。他分離出去的分身,不僅分走了他的業果,也同樣分走了他的精氣,要想業果穩固,這精氣自然無法召回,所以徦大勢至才老成這樣。”
蘇吉利恍然大悟。
“他在這里,一定是為了追我而來。可為什么不見白凡夫妻兩個?”
“那老子就不知道了。你小心些吧。他如今沒了業果限制,和你又有生死仇怨,說下殺手,那是真的會下手的。”
金瓜子留下一句警告,閉上了嘴巴。
蘇吉利被坑了一回,自然不會再隨意上當。
徦大勢至顯然是發現了她的蹤跡,卻也只能找個大致方位,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他站在原地,也沒有四處望,也沒有多余的動作,片刻后只輕輕笑了一聲。
嗓音如同身子一般老的沙啞。
“蘇吉利,怎么還不出來見我?難道你不想救那兩只空空獸了?”
救當然是要救的。
可要分怎么救。
蘇吉利指尖一動,在徦大勢至前方,幻化出了一面憑空水鏡。
水鏡里,是盤坐在天道劫雷陣法里的徦大勢至分魂。
蘇吉利沒有說話,只控制法力在水鏡上寫了一行字。
“一魂換兩獸!你我的生死仇怨,不必帶上他們。難道你還怕自己的業果不夠多嗎?”
徦大勢至怎么可能輕易就范?
分魂如果被毀,他當然會受牽連,可如果這兩頭空空獸死了,那可就真死了。
他輕笑一聲。
“一魂換兩獸?這買賣可不劃算。”
“那你要怎樣?”蘇吉利耐著性子寫到。
徦大勢至在四周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轉回到水鏡的方向上。
“我要你自入天道劫雷陣法,將我的分魂和金瓜子交出來,如此可換兩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