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雖然在罵人,可聽起來比徦大勢至的舒服一些啊。
飛盤轉了轉,矮小的身子總算是打量全了眼前的東西。
不是黑墻,是被一個被黑布罩著的牢籠。
它只顧著向前,不小心撞到了鐵柵欄上。
飛盤小心的滾著灰紅霧氣,重新靠近鐵柵欄,回了一句。
“……你妹?”
沒辦法,它從開始到現在,就只學會了那么幾個字。
爸爸的爸爸。
救我。
不要。
還有……你妹。
挑來選去,也只有你妹是比較合適的詞兒了。
誰料籠子里的東西卻被它刺激的爆開了口。
“你罵誰呢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妹什么意思!你給我過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哪個鱉孫!不敢見人就知道罵人!”
飛盤依言靠近了兩分。
總算是鉆進了黑布下,看到了被它叫“你妹”的東西。
啊,不是東西,是個……老虎?老狗?老龍?
什么玩意兒?
飛盤嫌棄的后退了兩分。
籠子里的,自然是諦聽,它看到罵自己的居然是個飛盤,頓時無語了。
因為徦大勢至討厭自己被聽心,這籠子也被他下了禁制,所以諦聽還沒發現飛盤的特殊之處。
它只看到了飛盤身上的黑空禁咒,當它和自己一樣,是被徦大勢至抓來的。
它消了幾分怒氣,嘆了一聲。
“唉!原來你也是被抓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還是別這么劍拔弩張的了。我叫諦聽,你是誰啊,怎么被抓進來的?”
飛盤被困在黑空禁咒里,明顯比它的待遇還差,諦聽有了些高高在上的覺悟。
飛盤倒是沒那么多念頭,它感覺到諦聽的善意十分高興。
這一高興,就學會了個新詞。
“福來!”它高興的回道。
諦聽居然聽懂了,“你叫福來?怎么聽著這么像狗的名字……”
他嘀咕的越來越小聲,見飛盤還是歡快的轉著并沒有其他動靜,頓時輕舒一口氣。
生怕自己嘴巴惹得飛盤不痛快,丟掉了為數不多的同伙。
“你還沒說你是怎么被抓進來的呢?怎么還被關在了黑空禁咒里,徦大勢至是不是還折磨你了?”
飛盤想回答,可腦子里就那么幾個詞,它急的轉的飛快,只能將有的幾個字組合一下。
“爸,不要,福來。不,救,福來。”
諦聽總算看出來飛盤腦子不對,但它還是好脾氣的啊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是被你爹拋棄,然后被徦大勢至抓到這里的,你爹也不愿意來救你對不對?”
也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了,飛盤高興的點了點。
諦聽分出心思在腦子里瘋狂轉著,在想一個飛盤的爸爸會是仙佛哪位大佬,值得抓了兒子關到黑空禁咒里威脅的……可惜搜索了一圈,也沒對上號。
他干脆問了出來。
“你爹……是誰啊?”
飛盤終于能回答一個完整的答案了,它大聲的回道,“爸爸的爸爸!”
“是爺爺!”諦聽下意識回一句,而后呸了自己一聲。
和這飛盤才說了幾句話,就被帶走了智商,真是丟諦聽的臉。
“我是問你,你爹是誰?仙佛兩界那么多大佬,你說你爺爺作甚?我問的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