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老房子地帶,幾個游蕩在街頭的惡痞看著一個邋遢戴著兜帽的女人一陣鄙視,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大包裹,急匆匆跑過街頭,沖向一棟老房子里。
進了屋子里,把兜帽隨處一丟,打開包裹取出相機,欣喜若狂,打開電腦開始編寫,再拿出一本破舊變黃的報紙細細查看。
門口傳來的響聲讓沉醉在自己的世界的女人嚇了一跳,眼里透出驚慌和不安,“誰?”
一臉警惕地打開門,打眼一看,是個絕色美人,五官精致,秀發烏黑如云,眉眼如畫,明澈瑩晶的眼波,膚如凝脂,身材修長,曲線優美,嬌體凹凸起伏,一身雪白長裙,氣質清冷。
“林小姐,你怎么來了?”
林舒在門一開,就聞到一股惡心的臭味,見狀皺眉道:“你認識我,你怎么在我的房子里?”
說不出來是什么臭味兒,林舒在房子里看了一圈,發現她的東西都不見了,桌上擺著電腦茶水筆忘本,還有一些零食碎屑,林舒之前住在這里時,每個角落都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對面的女人穿著超市在買的廉價睡衣,一臉傲氣抬頭道:“林小姐貴人多忘事,兩天不見就已經不記得區區貧民的我了。”
話話中既是諷刺又暗含著痛恨,林舒聽聞仔細打量她好一會兒,隨即用怪異的口吻反問:“我需要記得你嗎?”
女人面上閃過幾分難堪與屈辱,正待說些什么,林舒已經走到桌前看到了上面的東西。那是三年前,林氏集團被爆出有非法營生,林氏夫婦雙雙下落不明的報道。再看筆記本上未寫完的文章,上面血淋淋的標題,林氏貴女租房自殺,是為情自殺,還是因為林氏集團惡事做盡,天道輪回!!!
桌上擺得亂七八糟,林舒還是在里面看到了一張顯眼的工作證,再看向女人的眉眼,依稀模糊的記憶瞬間清晰了起來,眼中閃過寒意,一字一頓地道:“樊、碧、蘭。”
幾年前,樊碧蘭本人名不見經傳小記者一枚,后因一篇報道聲名鵲起。一夕之間,林氏集團陷入水深火熱之間。林舒父母坐飛機失蹤,所有人都懷疑人是不是出事了。后林氏集團大亂,第二年林舒就被二叔就帶著律師要把她趕出林家。
當時爭執不休時,有人趁亂要打傷林舒,是家中的阿姨的兒子為她擋下了花瓶,后昏迷不醒,醫院已經下了緊急通知,恐怕要一直做個植物人,錢物的空缺一直是林舒四處打工補足。
林舒本想去理論,但是還未進入社會的她還不懂得如何去維護自己的權益,而王阿姨也一直說斗不起勸她放棄,林舒也就接受了,沒想到死了后還會碰到當年不知躲哪去的小記者。
樊碧蘭不像只老鼠四處躲藏,反到是這時明目張膽跳出來鬧幺蛾子,也不怕哪天把自己蹦跶沒了。
“是我。”樊碧蘭烏黑的眼圈中那一雙烏黑的眸子卻是沒有說話的淡然,眼神猶疑,干巴巴道:“你在醫院打電話來說退租房子,東西都不要了,所以我才租下來的,你的東西我都扔了,除了這瓶水。”
林舒抓住她口中的漏洞,質問道:“你不是說兩天前我們才見過嗎,怎么現在又說打電話。”
樊碧蘭臉上閃過幾分難堪和后悔:“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停了一會兒,又道,“醫生說你吃了大量安眠藥,你是忘了嗎?”
房內昏暗,林舒背對著光,手里緊緊捏著礦泉水瓶。
“我死了,你在試探什么?”林舒越說越輕,最后看向臉龐,臉龐隱藏在陰影里,只有一雙眸子明亮如寒星:“還是說你知道什么?”
所有東西都扔了,只留一個誰都會忽視的垃圾瓶,誰會相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