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那個道人打扮的老者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跟著潤玉一起前行的夜時秋將腳步停頓了下來,抬起頭,重新望向臺上的那三個人。
“孩兒見過父帝母神。”來到了臺階正下方,也就是鼠仙后面一點位置的潤玉,對臺上的天帝天后拱手行禮道。
“免禮。潤玉,他們是誰?”天帝對潤玉抬了抬手,看著夜時秋,琦玉和杰諾斯三人問道。
“夜神,凌霄寶殿乃天界重地,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更何況,鋼鐵精靈之輩,身份低微得很,別說凌霄寶殿,連天界都沒有資格進入,你帶他們來這,本座是否可以認為你是在折損天界的威嚴?”認真地看了一遍潤玉帶來的這三個人,見里面沒有猴子,天后松了口氣,隨即對潤玉先發制人地問罪道。
一旁的天帝聽到天后對自己長子的責問,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下,但并沒有說些什么,因為他也對夜時秋和琦玉的身份感到好奇,至于杰諾斯,一看就是鋼鐵修煉而成的精靈,不值一提。
什么,鋼鐵也能修煉成精?
廢話,石頭都能成精,憑什么鋼鐵就不可以啊!
“呵!”聽到天后對自己的責問,潤玉心中冷笑,不過表面上卻不改顏色,將拱著的雙手放下,對臺階上的兩人答道:“回稟父帝母神,這三位皆是潤玉的朋友,同時亦是來自六界之外的大修行者,并非母神口中的身份低微之人。”
“哦?六界之外的大修行者,潤玉,你以為本座和天帝很好欺騙嗎?”天后冷笑道。
“兒臣不敢。”潤玉低頭道,在還沒有將天后的罪行揭發出來前,仍然在外人面前對她保持著十二分的恭敬。
只不過,他的這份恭敬,天后卻沒有心思收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潤玉,已經知道他想要除掉自己的天后,臉上閃過一抹怒色,臉皮抽搐了一下,對他呵斥道:“夜神嘴里說著不敢,但本座看你是很敢啊。”
“母神所言何意?”潤玉抬頭問道。
“哼,鼠仙,本座問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行刺火神的?是夜神還是水神?”沒有回答潤玉的問題,天后對他冷哼了一聲,旋即對今夜被旭鳳抓住的鼠仙問道。
“天后休要誘使小仙攀附他人,行刺火神全是小仙一人所為,并無人指使。”雖然也對潤玉帶過來的這三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但身為潤玉生母手下的鼠仙豈會出賣潤玉?他挺起胸膛,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么?你仙階如此低微,憑你也敢獨自謀劃行刺火神之事?”天后一臉不信地問道。
“我……”
“等等,我插句話。你一直說別人怎么怎么低微,聽起來你似乎很高貴似的,恕我冒昧,請問你是什么身份?是披毛戴羽之輩,還是先跟了哥哥,然后為了權勢又去跟著弟弟的無恥賤人?”鼠仙正要回答天后的問題,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原本要說的話。
眾人尋聲一看,發現說話的是潤玉帶過來的三人之一,那個和潤玉一樣身著白色衣裳的年輕人。
與此同時,將這話收入耳底的天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用力拍了下面前的龍案,猛地從至尊寶座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夜時秋道:“大膽妖孽,九重天上竟敢口吐狂言,雷公電母,把這妖孽給本座拖出去誅了。”
“是,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