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恩一臉疑惑神色,神情凝重:“大人,一定有陰謀,他們是不是趁機攻城?”
他臉色微變,忙道:“恐怕正是如此!”
他急切的看向李澄空:“大人,不得不防啊,聽潮劍閣都撤走了,而城衛軍毫無斗志,也沒有人指揮,現在城內可謂是最空虛的時候,他們一定是知道了,趁這個機會攻城,輕而易舉就能占了鎮南城!”
李澄空道:“他們占過鎮南城吧?”
“是。”白泰恩沉聲道:“曾經占過數次,最終都被驅趕出去。”
“如何驅趕出去的?”
“與其說是驅趕,不如說是他們自己走的,……把東西都搶光了,搶無可搶,就離開了。”
“如盜寇無異?”
“是。”白泰恩沉聲道:“而且城衛軍……”
他看一眼左右,壓低聲音道:“城衛軍根本無心抵抗,三十六洞的人進城之后,只搶東西,不殺人,這個規矩城里的人都知道,只要乖乖不抵抗就能保全性命,錢財畢竟是身外物。”
李澄空皺眉:“你是說,城衛軍跟他們勾結?”
白泰恩沉吟一下,緩緩道:“十有**!”
李澄空若有所思,放下筷子。
袁紫煙忙遞上雪帕。
李澄空拭了拭手,起身負手站在欄桿前,迎著徐徐清風:“魯倫還有這么大的膽子?”
“嘿!”白泰恩發出一聲冷笑:“外忠內奸無過于他!”
“那就看看他這一次敢不敢這么干吧。”他扭頭看向袁紫煙,袁紫煙輕輕點頭:“是,老爺。”
她已經在心底里指揮九人之中的兩人暗中盯著魯倫,看他敢不敢如此胡來。
李澄空道:“去安置一下他們吧。”
“是。”袁紫煙答應一聲,輕盈離開。
白泰恩皺眉道:“大人,對于這些三十六洞之人,不能不防啊。”
李澄空道:“那就看看他們的表演!”
白泰恩看李澄空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下焦急,恨不得扯住李澄空的領子耳提面命。
隨后的幾天,三十六洞的少洞主帶著十人全部抵達鎮南城,一共三百九十六人。
李澄空除了親自見過唐昭,其余人沒見,來者皆由袁紫煙接待,由她派人暗中盯著這些人。
三百九十六人被安排在城衛軍的一座軍營里,任由他們自己練功。
清晨時分,在軍營的一間屋子,唐昭身前坐著兩個英俊青年,一個溫文爾雅,一個英氣逼人。
“唐姐,這位供奉大人很古怪。”溫文爾雅的青年皺眉道:“應該見一見我們才對,竟然不露面。”
“可能是懶得見我們吧。”英氣逼人的青年冷冷道:“嫌我們只是少洞主,還不夠資格。”
“唔,有可能,畢竟是王府供奉,地位尊崇。”
“哼,夠屁的尊崇!”
唐昭黛眉輕蹙,擺擺手:“不管他見不見我們,一定是暗中盯著我們的,約束一下他們。”
“一天到晚困在這里,別說他們,我都快要瘋了!”英氣逼人的青年冷冷道。
“那你要如何?沖出去?”
“就是想弄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這么懸著心,七上八下的太憋人!”
“可能是故意這么吊著我們吧?”溫文爾雅青年道。
唐昭道:“讓他們打擂吧。”
“好主意!”英俊青年頓時大喜。
溫文爾雅青年遲疑:“這不好吧?會不會打出真火,結了仇?”
“比武而已,總有高下。”英俊青年不以為然揮揮手:“輸了就是技不如人,有什么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