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淡淡道:“我不敢說強得過紀教主,至少不會讓圣教如此憋屈!”
“如何憋屈?”趙燦臣哼道。
李澄空道:“現在的圣教已然成了朝廷的一條狗,毫無天下第一宗的威嚴,是該朝廷求著我們,而不是我們去跪舔朝廷!”
“夸大其辭!”趙燦臣道。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決策失誤,涉入朝廷之事太深,從而讓朝廷小瞧。”
“你……”
“朝廷一直是提防著圣教的,你們卻偏偏要為其效力,主動屈身相事,為什么?”
“身為武者,如果不能為國為民,那就是白瞎了一身好修為!”
“為國為民也不必非替朝廷效力。”李澄空搖頭:“他們只是在利用圣教而已,當初為何被我殺了這么多圣教宗師?其余宗門弟子死多少?”
其實就是被當成了炮灰。
趙燦臣臉色微變。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最深的刺,一提起就刺疼一下。
李澄空搖頭:“你這個峰主難道心里沒一點兒數?你一心為公為天下百姓,那些皇子不這么想,官員也不這么不想,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
趙燦臣沉默不語。
李澄空道:“現在抽身還不晚,你呀……,害苦了金剛峰弟子!……他們就沒一點兒怨言?!”
趙燦臣嘆一口氣。
這話戳中了他的要害。
“我現在為鎮南王,你該知道吧?”
“嗯。”
“你想為國為民,為何不去助我?南境那般貧困,正需要人手的時候。”
“那是大永朝的南境,你也是大永朝的王爺。”
“大永朝?”李澄空笑了笑:“你怎知一直是大永朝的?”
趙燦臣一怔。
李澄空道:“你說我如果治理好了,讓南境自立,能不能成?”
“你……”趙燦臣臉色陡的陰沉下來:“那你便是罪人!”
李澄空失笑。
趙燦臣道:“到時候必然發生戰爭,生靈荼炭!”
“我自有主意不起戰爭。”李澄空道。
趙燦臣搖搖頭:“大永又不傻,怎么可能任你割據,一定會血流成河的!”
“我如果能威脅到大永的皇帝安危呢?”李澄空淡淡道。
趙燦臣遲疑。
李澄空道:“只要成了教主,我便能擋得住天子劍,……憑我的進境憑我的資質,能不能成就天下第一?”
這才是他最根本的競爭力,獨步天下的資質。
趙燦臣怔然盯著他。
他隱隱覺得,憑李澄空的進境,成為天下第一恐怕真的不是不可能。
一旦天下第一,又能壓得過大永皇帝,如果僅僅割據南境那一處貧窮雞肋之地,大永皇帝恐怕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宣布獨立,不自封皇帝就行。
李澄空道:“為天下蒼生計,助我為教主,趙峰主,如何?”
趙燦臣沉默下來。
李澄空扭頭看向徐智藝。
徐智藝扭頭看向別處。
自己聽了了不得的大事秘事,是不是要被殺人滅口?
沒想到這鎮南王竟然想割據一方,委實野心勃勃。
想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