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現在說這個干什么?!”
“就是懊惱!”
“既然決定了,現在有什么可懊惱的!”
“我會辭去掌門之位。”陳遠程忽然開口,聲音仿佛從遙遠天邊傳來。
“掌門?”四人頓時大驚。
他們勉強撐了撐身子,這個最簡單的動作讓他們吃力無比,已然一頭虛汗,臉色蒼白。
“掌門,這不是你自己的決定,是我們一起做的決定!”
“不管怎么做的決定,落至如此結局,我這個掌門難辭其咎,無顏再見眾弟子!”
“掌門,此事真怨不得我們,誰想得到這袁紫煙如此厲害?”
他們從沒想過一個人可以厲害到這般程度。
“一直有傳言,說李澄空精擅陣法,我們一直沒怎么在意,也疏忽了。”
“唉……,即使精擅陣法,也沒想到陣法能做到這一步,如此讓人絕望!”
“這還怎么打?”
“誰是燭陰司的對手?再多的大宗師又有何用?!”
“掌門,我們要不要跟他們通傳一聲。”
這話頓時惹來了怒斥:“老周,你傻了吧?哼,我們倒霉,他們也別想得好!倒霉就大家一塊兒倒霉!”
“掌門,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轉移。”
陳遠程踉蹌起身,一步一步挪到窗口下的軒案前,吃力的研墨,然后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下一封信。
做完這些,他已經大汗淋漓。
將信揉成一個紙團,然后塞進竹管里,再撮唇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悠悠。
做完這些,他臉色泛黃,剛才這一下牽動了傷勢,讓他傷上加傷。
一道灰影沖進來,站到軒案上,卻是一頭隼。
陳遠程將竹管系到隼腿上,然后拍拍它。
這只灰隼射出去,眨眼不見蹤影。
“掌門?”四位長老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他在干什么。
“只能請八位太上長老們出動了。”陳遠程艱難坐回自己太師椅中,腳底已經一灘汗:“弟子們不肖,唯有擾他們清修。”
“太上長老?”四位長老皆疑惑。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陳遠程道:“太上長老乃派外別傳,就是為了應對現在這情形,即使我們被滅宗,五陵派的傳承也不會斷絕。”
“讓太上長老們幫我們報仇?”
“請太上長老們護我們退走,我擔心走不掉。”
“掌門所慮極是!”
“咯咯……”忽然一聲嬌笑響起。
五人臉色頓變。
袁紫煙出現在大殿內,嬌笑看著陳遠程:“果然還藏有后手呢。”
“袁司主,你還要如何?”陳遠程淡淡道。
他仿佛毫不在意生死,灑脫自如。
袁紫煙卻懶得理會他怕不怕死,羅袖中飛出一塊玉佩,輕飄飄落到陳遠程身旁桌子上。
玉佩陷入桌內,恰好齊平。
“讓八位太上長老來鎮南城報道,十天之內,如果不來,嘿嘿……”她發出一聲輕笑,再次消失。
她離開良久,大殿內五人仍沒說話。
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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