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綠袍老者緩緩道:“我天羅山不想做傀儡!”
“哼哼,你們難道一點兒不了解我燭陰司?”袁紫煙沒好氣的道:“難道你們就沒去天元海看看?哪一宗成為傀儡了?還不是照樣過自己的日子,只不過偶爾會幫一幫忙罷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兒小忙!”
三個老者又沉默下來。
他們當然派人去看過西陽島,看過天元海其余諸島,剛剛得到了一些消息。
確實如袁紫煙所言,天元海的燭陰司各宗依舊如常,燭陰司也沒什么動作,看起來很溫和。
但他們很警惕。
就怕這是溫水煮青蛙,待反應過來,已經被徹底滲透,天羅山不復存在。
“你們現在加入燭陰司還不晚,再冥頑不靈,或者想拼個魚死網破,那就真萬劫不復了!”袁紫煙搖頭道:“我這可是一片好心,你們不識好歹,那就別怨天要亡你們天羅山!”
三個老者憤怒無比。
這口氣簡直太過狂妄,根本不把天羅山放眼里,要是大陣封山之前,他們早就動手。
可現在卻投鼠忌器,甚至覺得她這話狂雖狂,卻不是毫無根據與底氣。
他們面對她如此狂妄卻無能為力,這一點最讓他們憤怒欲狂。
可關乎天羅山的生死存亡,只能強抑著憤怒。
“你們好好考慮吧,想好嘍再找周妹妹。”袁紫煙說罷,化為一道漣漪消失無蹤。
“砰砰砰砰……”悶響如雷,周圍一棵棵樹木化為齏粉簌簌飄揚。
“唉——!”長長嘆息聲中,三人停手。
“怎么辦?”
“試試能不能破掉陣法!”
“沒用的。”一個老者搖頭道:“陣法套陣法,環環相扣,根本破解不掉。”
他本身就是陣法大師。
所以才感到深深的絕望。
不懂陣法之人總覺得陣法能破掉,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破掉了呢。
他這個通曉陣法之人方知這幾道陣法是如何讓人絕望,斷無幸理。
“難道就這么束手?”
“我們所有的辦法都想盡了,到頭來……”
“太不甘心了,我們是天羅山的罪人!”
“唉……,死后沒臉見師父!”
“找陳師兄他們商量商量吧。”
“陳師兄他們負責傳承,不宜打擾,還是算了。”
“不知還有多少師兄在外頭。”
“盡量召集回來吧。”
——
五天之后的清晨,漱玉小筑外來了四個老者,這三個綠袍老者加上一個紅袍老者。
他們站在漱玉小筑外,一動不動的看著漱玉小筑。
兩個漱玉小筑弟子小心翼翼的過來,感受到他們身上洶涌澎湃的壓力。
“天羅山陳至誠拜見燭陰司周司主!”
“請進吧。”周傲霜的聲音響起。
兩個少女在前頭引路,將四個老者引入了湖上一座水榭內,退出去。
周傲霜放下書卷,打量四個老者。
三個綠袍老者一言不發,唯有當頭的須眉皆白老者抱拳:“周司主,老夫陳至誠,忝為左尊者。”
“原來是左尊者親臨,幸會。”周傲霜抱拳。
陳至誠身形魁梧高壯,面如滿月,丹鳳雙眼一片溫和,微笑道:“我天羅山要加入燭陰司,不知周司主可否收納?”
“再好不過!”周傲霜清冷臉龐綻放笑容:“歡迎之至,此舉英明,此乃天下之大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