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明眸灼灼看著綠匣。
李澄空笑道：“怎么，你想飛升？”
“老爺，不如我去探探路吧。”袁紫煙道：“反正老爺你早晚要飛升的。”
她最不想的就是李澄空飛升而去，空留自己在這邊，可能再也找不到他。
她不覺得自己能飛升。
真這么容易，古往今來也不會如此寥寥，自己修為雖強，可有一大半是因為老爺所助，也達不到空前絕后的程度。
李澄空搖頭笑道：“袁紫煙，你呀……”
“我怎啦？”袁紫煙扭頭看他：“是不是覺得我自私自利，太貪心啦？”
李澄空笑道：“當初你可是日日夜夜都想逃離，暢想離開我之后的美妙日子，是不是？”
袁紫煙一怔。
老爺如果不說，自己差點兒都忘了，一點兒記不起來，好像過了好久一般。
但仔細算算日子，其實也不過兩年功夫而已。
這兩年仿佛有二十年之久。
“我如果飛升，你便能實現了。”李澄空笑道：“你應該是不想飛升才對。”
“飛升誰不渴望呀？”袁紫煙笑道：“老爺，我也想飛升上去看看。”
“難道你放得下？”李澄空笑吟吟的：“放得下燭陰司，放得下你的師兄師姐們，放得下眼前的一切？”
“師兄師姐們就別提了。”袁紫煙玉臉一繃，哼道：“我權當自己是孤兒。”
她已經被傷透了心，徹底是涼了，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就當自己無門無派。
“至于燭陰司嘛……”袁紫煙笑道：“沒了老爺，我也壓不住燭陰司。”
“現在應該可以了。”
“還差點兒。”袁紫煙搖頭。
她雖已有極高威望，可外敵猶在，一旦碰上更強的，自己如果沒老爺相助而落敗了的話，威望就會瞬間下落而壓不住燭陰司。
說來說去，自己這個司主時間太短，還不能深入人心，縱使武功再強，深入人心也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時間，這是沒辦法超越的。
“唔，你總算還清醒。”李澄空頷首。
“老爺，與其你先飛升拋下我，還不如我先飛升呢。”
“飛升很危險。”
“死便死罷。”
“喲——？”李澄空驚奇的看她。
袁紫煙嬌笑：“我死了，無牽無掛的，不會惹人哭，老爺你要是死了，那就不同。”
她先前中萬劫不復之毒之際，臨死之前想到的只有李澄空，在他身邊的情形一幕一幕展現。
她才發現自己對這世間并無太多留戀，唯有李澄空而已，只想呆在他身邊，不想離開。
李澄空擺手道：“行啦，我真要飛升，一定會想辦法讓所有人都飛升。”
“那總要有個探路的吧？”袁紫煙道：“萬一上面很危險呢？”
“探路的也不用你。”李澄空擺手。
袁紫煙道：“那用誰呀？”
她歪頭一想，撫掌笑道：“難道是那萬震？”
她忽然想到了李澄空留下萬震，是為了借用萬震的運氣，難道僅僅是為了借用他運氣？
李澄空笑了笑。
“老爺，真是萬震？”袁紫煙不放心的道：“萬一他飛升之后，脫離老爺的控制，那如何是好？”
李澄空道：“不是他。”
“那是誰？”
“我。”
“老爺你？”袁紫煙搖搖頭：“你若上去，萬一碰上危險，誰幫忙？”
“如果有危險，我都解決不了，那還是別上去了。”李澄空搖頭道：“就這么定了。”
“老——爺——！”袁紫煙嬌嗔。
李澄空道：“我上去最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