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正是此前,去找張策的幾個人。
原本意氣風發的他們,現在全都一個個灰頭土臉,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
“太子,我等不敢妄言,那張策不僅不給太子殿下顏面,還,還將我等當成野狗來打……”其中一人哭喪著臉說道。
“好一個寧遠將軍,好一個張策!”
“仗著自己受寵于父皇,仗著自己有點本事,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真是氣煞我也,來啊……”
話音落,李承乾勃然大怒的站起來。
作勢就要往外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走出來一個文雅書生。
此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
身穿一襲青袍,長得文質彬彬,留著兩撇八字胡。
結果,讓他這一身的儒雅之氣,看著有那么點小猥瑣。
“嗯?黃文先生,你這是……”
李承乾回過頭來,有些奇怪的說道。
顯然,這書生名叫黃文,乃是太子身邊的門客。
“呵呵,太子不必如此急躁,吾觀那張策,不過一介武夫,年紀尚輕,有些意氣用事也在說難免,方才聽他們所言,那盧國公程咬金,也在張策身邊,天子可知道,那程咬金、秦瓊之流,都是瓦崗寨土匪,他們一向看不慣太子,也曾多次在陛下面前,說太子壞話!”
“試問,如此之人,又與那張策相交頗近,張策又豈能如此痛快,就答應與太子見面?”這黃文先生笑著說道。
聽見這話,李承乾心中怒火,逐漸被壓制下來。
不過眉頭依舊緊緊鎖著。
思量半晌,這才問道:“那張策如此不識抬舉,本太子本想要與其交好,重用于他,而今他非但拒絕本太子的邀請,還打傷幾名侍衛,我豈能咽下這口氣?”
“另外我剛剛得到消息,現在那魏王李泰,吳王李恪等人,也都紛紛想要去與其相交,若是晚一步,只恐會錯失良機!”李承乾說道。
“呵呵,那以太子之意,該當如何?”黃文笑問。
“哼,既然本太子得不到,又豈能讓他人得到?自然是要找其興師問罪,找個借口,將其貶為庶民,在一并除之!”李承乾冷冷一笑。
“哈哈哈,好,好一個一并除之,可太子又有何辦法,將其除掉?又該如何,讓陛下對他失去信任,從而剝奪其將軍之位?”黃文的連續發問。
讓李承乾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
半晌,都沒有說出個辦法來。
如今張策,乃李世民眼前的紅人,深受父皇重視。
他又豈能三言兩語,就將張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給打壓下去?
顯然,這并沒有一個好辦法。
“還望先生賜教!”李承乾連忙躬身施禮。
“哈哈哈!”
黃文抬手摸了摸嘴上的兩撇小胡子。
“若太子真信得過我,可如此辦……”
于是,其俯身在李承乾耳邊,低低細語了幾句。
當李承乾聽完以后,眉頭緊鎖:“什么?黃文先生,此辦法當真可行?這,這不是助長他的氣焰?”
“哈哈哈,非也,太子殿下莫非忘了,那左驍衛本就無帥統領,陛下正在尋覓合適人選,若非太子府上門客,在軍中代為鎮壓,恐左驍衛那些人,早就如先前那虎豹營一般鬧事了!”
“只要太子將張策,給推舉上去,以陛下對張策的信任和重用,必然會高看太子一眼,至于其他……呵呵,只要順其自然,便可夠那張策,好好喝上一壺!”黃文冷笑著說道。
聽見這話,太子李承乾笑了笑。
“如此,便依先生所言,我這就去找父皇,推舉那張策!”
黃文點點頭,沒有在多說什么。
片刻以后,皇宮,御書房內。
“什么?你推舉張策,做左驍衛統帥?”李世民眉頭緊鎖。
不免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
心中略有些驚訝。
“不錯,父皇,兒臣以為,左驍衛不可一日無主,可放眼朝中武將,盧國公、瑯琊候掌管左武衛,以無法分身,而翼國公、衛國公又統領玄甲軍,更加缺一不可,鄂國公性情暴虐,恐難以掌權,唯有這寧遠將軍張策,最為適合!”李承乾笑道。
聽見這番話,李世民不禁深深打量李承乾一眼。
其眼光之中,竟然還帶著幾絲欣賞的神色來。
“嗯,如此說來,此事倒也不假,那張策確真有些本事,能將那虎豹騎,給管理得服服帖帖,在讓他掌管左驍衛,自然不再話下,高明,你方才所言,可是真心話?”李世民問道。
“兒臣句句真話,不敢欺瞞父皇!”李承乾連忙躬身施禮。
李世民聞言,笑著點點頭。
“好,如此,父皇心中甚慰!”
“傳旨,讓寧遠將軍張策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