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可可手眼配合,不斷翻找著藥瓶,嘴里解釋道“癌癥的部位不同,使用的藥物當然也不一樣,通用的抗癌藥當然也有,不過只能對早期癌癥起效。你的那位朋友是肝癌中晚期,只能選擇針對肝癌的特效藥物。”
耿可可在上千瓶藥物里翻找了五六分鐘,最終選擇了兩個塑料瓶包裝的藥物遞給焦白,囑咐道“這兩瓶都是基因藥物,白瓶的是肝癌克星,功效是阻斷肝癌細胞的復制并殺死癌細胞,黃瓶的是肝立康,功效是修復患者身體損傷和基因缺陷,徹底杜絕肝癌復發。用法和用量使用明書上都有,你讓病人按量服用就好。不過正如我的那樣,這兩瓶藥都已經過期了,吃了能不能起效果不好。有條件的話,讓患者服藥一周后做個詳細檢查,如果癌癥腫塊明顯變,那就是藥物起效了,繼續再吃一周藥,肝癌就能痊愈。”
焦白接過兩瓶藥,好奇的打開瓶子看了一下,里面的特效藥一瓶是膠囊,一瓶干脆就是最普通的片劑。焦白沒想到,末世這邊的醫療技術已經發展到了這么夸張的水平,在地球那邊視作絕癥的中晚期肝癌,在這邊只靠口服藥物就能治愈,和治療感冒發燒拉肚子也差不了多少。但焦白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個得肝癌的人,是自己的恩師,由不得他不心。
“如果這兩瓶藥真的失效了,會不會對患者的身體造成其他的傷害難道就沒有沒過期的抗癌藥物,或者其他更好的治療方案”
耿可可聳聳肩,遺憾道“我不知道過期藥物吃了什么后果,因為末世前的人根本不會吃過期藥物,末世后我還沒碰到過癌癥患者。有效期內的抗癌藥還是別想了,別忘了,現在可是末世,所有的制藥廠都被喪尸和變異獸攻占了。那些研制抗癌藥物的專家教授此刻不是變成了喪尸,就是躲在哪個旮旯里瑟瑟發抖。你根本不可能找來他們,幫你制作藥物。至于其他治療方法,都比口服藥物復雜很多,在現今條件下,實施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焦白有些沉默的點點頭,收起了兩瓶藥。經過耿可可的解,焦白已經明白,賈老師的癌癥能不能治好,只能拼一下運氣,運氣好藥到病除,運氣不好那結果焦白不敢去想。焦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賈老師教書育人一輩子,桃李滿下,肯定會福緣深厚,運氣逆,服藥后一定藥到病除。”
取完藥物,耿童童又把鐵皮儲物柜重新收進了次元空間。在座的幾位都是人精,看出了焦白的情緒有些低落,也都沉默著沒有話。恰在此時,下班的鈴聲從工廠區那邊傳了過來。幾分鐘后,下班的工人拿著飯盆笑著陸陸續續的走進食堂,在打飯材櫥窗前排起了長隊。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正坐在一個餐桌上的據點管理層,不過大家都很克制,只是遠遠的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對這些末世幸存者來,討好領導,哪有吃飯重要。直到聽廚師今有加菜,工人們這才興奮起來,七嘴八舌的向焦白這個老板表達著感謝。
看到幸存者們發自內心的笑容,焦白的心情才好了些,同樣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這時,一名廚師走到焦白他們這一桌前,恭敬的問道“老板,菜已經炒好了,你們這一桌,要馬上上菜嗎”
焦白點點頭,道“聞到香味兒,我這肚子還真的餓了,把飯菜都端上來吧。”
那名廚師朝后廚喊了一聲,幾名幫廚立馬端來一盤盤菜肴,放到餐桌上。菜都是一些家常菜,用的食材和工人們吃的差不多,不過這一桌坐的畢竟都是領導,端上來的菜都是廚師們精心炒制的,和工人們的大鍋菜要好吃的多。焦白還是第一次和幾百號人一起吃飯,看到那些工人們狼吞虎咽的樣子,他也是胃口大開,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
消滅玩飯菜,焦白對著柴虹雨問道“柴姐,吃飽了嗎,如果吃飽了,就和我走一趟,咱們把我帶來的物資交接一下。”
聽到焦白的話,幾名領導和周圍吃飯的工人們都對柴虹雨報以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防空洞里,活動范圍有限,老板和柴虹雨、耿可可之間的那點事兒,大家都知道的很清楚。
被那么多雙別有深意的眼睛盯著,饒是柴虹雨早已是孩他媽了,也有些承受不住,臉瞬間通紅,拉著焦白就跑了出去。等到兩人走出食堂,來到了倉儲區,柴虹雨的手摸上焦白腰間的軟肉,狠狠的掐了一把,抱怨道“你怎么當著那么多饒面,單獨叫我出來,讓人家多不好意思。”
焦白抬起手摸摸后腦勺,有些疑惑的問“我不就是喊你過來交接下物資嗎,你都想哪里去了。”
柴虹雨賞了焦白一對漂亮的白眼,吐槽道“你這人,就是個大豬蹄子”
接下來,焦白和柴虹雨開始交接物資,焦白從隨身空間里一樣樣往外放,柴虹雨拿著紙筆,記錄下種類和數量。待物資全部登記入庫后,兩人順便又交接了一下其他的東西。一直忙到傍晚,焦白才離開柴虹雨的房間,返回霖球。
焦白離開一會之后,一個的身影從隔壁房間里探出頭來,在走廊里左右看看,見焦白真的走了,這才從房間里走出來,蹦跳著來到柴虹雨房間門口,敲敲門,脆生生的喊道“媽媽,媽媽,快開門,婉婉回來啦”
屋里傳出柴虹雨的一聲驚呼,然后過了幾分鐘,頭發仍舊有些凌亂的柴虹雨才打開房門,將柴婉放了進去。
“婉婉回來啦,晚飯吃了嗎”
“已經在可可姐家里吃過了”
柴婉看了一眼媽媽凌亂的頭發,又掃了眼床上新換的床單,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貌似真的問道“媽媽,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改口喊焦大哥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