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雁閣里還是像以往一般的平靜。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人來人往,一派歡聲笑語的情景。酒樓里每一個人都在盡情的放縱自己,排除兩個人外。這兩個人已經提前預感到了要有事情發生,所以他們始終不敢放松心頭那根弦。
“再來一碗面。”小伙子以秋風掃落葉般的氣勢吃光桌上的飯菜后,還不感到滿足,他馬上又要了一碗。
“飯吃八分飽就行了,吃太多容易傷腦子。”
“難得能宰您一頓,不多吃些我心里疼得慌,就算是真吃出病來我也認了!”小伙子一邊咽飯,一邊哼著鼻子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對于徒弟的態度,老者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雖說兩人早知要有事情發生,可卻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就在師徒二人拌嘴之際,突然有一道咔啷的巨響聲傳了進來,原來是大門被人撞開了。
用撞這個詞或許并不合適,因為這扇門是被硬生生踹開的,緊接著有三個男人大剌剌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三人穿著同樣的服飾,身后還都背著一把寬刃重刀,一臉的兇神惡煞。光看樣子就覺得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說是來碰瓷兒的還差不多,所有的客人們在看到這三人后也都不覺的一愣,以往在酒店里鬧事的事倒也不算新鮮,但是敢來這家回雁閣找事的還真不多。
這三人的年齡都在三十五歲左右,就連身材都相差不多。只不過站中間的那人是個大光頭,整個頭頂上不沾一根毛,他的臉頰上還有一塊很大的傷疤,看起來極為刺眼。
站在中間的漢子向離他最近的桌子瞟了一眼,這張桌子上正有四個青年男子圍在一起喝酒。看他們的打扮很是儒雅,就和一般的書生沒什么區別,從外表判斷,他們對武功應該也是一竅不通。這四人坐的位置離大門最近,門被踹開后,受影響最大的也是他們。
這時光頭漢子突然不由分說地朝其中一個青年的胸口一腿踢了過去,青年男子在來不及躲閃的情況下。被踹飛了整整十幾米遠,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待得他落地之時,胸膛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好大一片,接著他的手臂便直挺挺的垂在了地上,連哼也沒有再哼一聲。到底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也沒人知道。看到同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其中一個青年立即怒吼了起來,可還沒等他把話罵出口,光頭漢子便已經握住了他的頭蓋骨。這青年剛想出聲求饒,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這青年的腦殼就被擰碎了。
一道道濃稠的黑血從他的頭頂上冒了下來。臨死前他的雙眼掙的老大,或許直到斷氣之前,他也沒想到過今天就是自己忌日,并還是死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其余的兩個青年立刻嚇得四處奔逃,連把自己同伴的尸體拖走都顧不上了。這一幕也引起了其他客人的驚恐,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后靠了靠,他們都害怕自己將會是下一個遭殃的人。看到客人們都被嚇得不輕,光頭漢子得意的大笑了幾聲,他和其余兩人在四個青年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并順手吃起了他們的酒菜。
一旁的小伙子剛想上去制止,卻被老者緊緊的摁在了座位上。
“現在還不是時候動手,不要打草驚蛇!”葉師父沉聲說。
“可是他們......”看到三人動輒便出手傷人,小家伙不禁怒從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