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建造的極為完善的牢房,里三層外三層都有重兵把手不說,在牢底的甬道里還安放了十幾只嗜殺成性的腐士,大量的異獸也隱藏在各個隱蔽的角落里。
而能夠被囚禁這樣牢房里的人自然也絕不會是什么閑雜人等。
這個被關押著的牢犯正在熟睡之中,一個極其具有刺激性的味道卻把他給驚醒了過來,他立刻朝著氣味散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但走了不到十步,拴在雙臂和雙腿上的鐵鏈就又一次把他困在了原地。從鐵鏈往后看去,可以看到碗口一樣粗細的鐵鏈后還各綁著一個巨大的鐵球,每一個鐵球少說都有上萬斤重,并且還被穿插在一根粗壯的青銅鐵柱里。
上萬斤的鐵球和銅柱還不是最要命,這四根綁在他身上的鐵鏈才最叫人絕望。每一根都是一級煉劍師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打磨出的玄鐵,硬度比精鋼還要堅韌上許多。被困在這種地方的人,除非主動有人拿鑰匙來解開鐵鏈,否則他很可能就會在這種地方被關上整整一輩子。而今年是他被關押在這里的第五個年頭。
一聲聲清脆的腳踏聲從他上方的臺階上傳了過了,那個味道也同樣是從那里傳來的。聲音逐漸的走近了過來,然后露出了原型,從他的腳,到他的下半身,再到上半身,最后到脖子,再最后是整個身體出現在了這人眼前,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來到了離這犯人的不遠處,手里還拿著一個食盒。這個食盒便是那味道的源頭。
在看到來人后,這囚犯原本還稀松的睡眼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然后猛的一個氣掌朝著這人的腦門拍了過去!就在氣浪快要靠近他的腦袋時,赫然被他同樣的出掌一接,來勢洶洶的一招頓時間便被消弭于無形了。
“數月不見,袁門主還是一樣的健朗。”
說話之人錦衣繡袍,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看著充滿了威嚴。
“哈哈哈哈哈,”這囚犯直接大笑一聲,“托你的福,老夫在這里有吃有喝,不用在外面操心那些煩心事,日子過得還算逍遙自在!”
“牢房簡陋,衣食不周,自知這么久以來怠慢了門主,所以特意送來肥雞美酒給您享用,請笑納!”來人說著就把手里的食盒朝著囚犯扔了過去,這囚犯雖說胳膊上綁著粗重的鐵鏈,但雙手倒還是極其靈活,只見他單手輕輕一抬,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食盒就這樣半旋著被他緊緊地抓在了手中。就連被施加在食盒上的精氣也霎時間被化解了,一來一往間,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這囚犯也沒再理會來人,只管低下頭打開了食盒,果真像那人所說,里面是一只整只的燒雞,一壇子白酒,還有一碟子切好的牛肉和兩個饅頭。的確不能說是多么好的菜,但對于一個已經將近半年沒有好生吃過一頓肉的人來說,就已經算是人間美味了。
“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你要真想弄死我就不用來給我送飯了,直接把我餓死就行。”
他把已經五年都沒梳洗過的長發往后一撩,也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這人的年紀看著大約五十來歲,高鼻深目,尖下巴,眉毛極黑極粗,長相上頗有幾番塞外人的味道。但是曾經認識他的人卻都知道,他出身地地道道的關西人,大約在三十年多年前才混跡到了山東。
“味道不錯,你也嘗嘗。”這囚犯自顧自的吃了一會兒,然后把一塊嚼碎的雞骨頭朝著來人的胸骨投擲了過去,他偏頭避開了這塊骨頭,但這塊骨頭打到墻上后就直接插在了上面。接著又有一塊從前面擲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這一塊沿著來人的嘴角就擦了過去,差一丁點兒就投到了他的嘴里。
他看著囚犯得意洋洋滿臉堆積的笑容,心中頓時有了中想把他碎尸萬段的念頭,但要是真這樣做了無疑是中了這死囚的下懷,而他想要的東西同樣也就再也得不到了,一想到這里,來人立刻遏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不怒反笑的說道,“若是袁門主喜歡的話,我還愿意天天來這里給您送美酒佳肴。”
這囚犯將食盒洗劫一空后也算是心滿意足了,直接就躺在地上翹起了二郎腿,半睡半醒的看著來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整天吞吞吐吐的,難怪你們家老一輩子的老東西們都說你不像個爺們,真是說的一點不錯。”
“袁門主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啰嗦了,我還是那句話,把掌門令牌交出來,我便放你出去安度晚年,你也不想就這樣老死在這個地牢里吧。”
“你把我囚禁在這里整整五年,每過三個月就來問我一次,我倒也想知道這鬼東西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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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后一個見過掌門令牌的人,你不知道還能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