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聽嬸子說,老媽早就知道李戈的心思,曾經找人說過這事,但鬧的很不好看。
具體怎么回事,嬸子也沒說清楚,只知道似乎小仙家里比較事兒。
李建興此時似乎聊上癮了,哪有功夫理會李戈的小心思,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先給大寶提個醒。
“他嬸,我跟你說啊,你說小仙她爺爺姓啥?”
“姓啥?姓王唄,不是叫王金龍嗎?金字輩的,下面是善字輩的,要不說咱們村其他姓都小門小戶呢,看這排的輩分,一點都沒文化,哪像咱們老李家,嘖嘖,這輩分排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
“那是,也不看看咱家的輩分誰排的,當初的老祖爺進士出身,后面的輩分是太爺親自排的。金銀西同、建國大業,八個字把咱老李家百年來的歷史都道盡了...。咦,我跟你扯這些干嘛,咱說的是老王頭的事。”
李建興突然發現,不知不覺間似乎扯遠了,趕緊咳嗽一聲,重新拉回話題。
看著小毛驢也似乎有些跑偏了,啪啪兩鞭子更正了位置。
“你以為老王頭真姓王?那是現在的人都忘了。他們家住的偏,在西坑的北角,原來那一片除了他們家,一個人都沒有。知道為什么王金林家離他們家那么遠么?”
“不知道啊,聽說王金林不是王金龍大哥么?哥倆分家鬧別扭了?”
嬸子疑惑的看著李建興,開口問到。
“你凈聽街上老娘們胡說吧,他們知道個茄子,少聽那幫人瞎說,有空聽四公聊聊天,四公雖然不是咱李家人,但也在村里多少年了,又有文化,以前經常有人請,四鄰八村的事,沒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
“對了,大寶,你以后沒事也去找四公聊聊,那老頭懂得多著呢。當初還給你批過命,說什么一魄雙生,紫薇照耀什么的,說你以后是大富大貴的命,果然,你這一出生,俺二哥這官當的,刷刷往上升。”
李建興無意間這么一說,李戈記在心中,重生的事都經過了,哪還能不碰到點高人呢。
“又跑偏了,那個什么,其實吧,王金林跟王金龍,倆人跟本不是什么哥倆。這王金龍,本來姓高,叫什么高茂祥,是河東那邊大北湖的人,所以小仙這小名,是隨的高家輩分,她應該叫高小仙。”
“當年逃荒到咱們村的。為了口吃的倒插門到王家,娶了王金林的丑妹妹。但前兩年搞承包,為了跟王金林爭西坑北沿,那片靠著小河溝的水田跟蘆葦蕩,所以得罪了王金林。
老王頭把自己妹妹,嫁給了他老家那邊,一個姓杜的有錢人。
他妹妹本來在咱們村有相好了,活活被拆散了。好多老人都煩他,說他為了錢把妹妹賣了。”
李建興說完這些,他媳婦頓時像是想起了什么,點頭說到:“這事我聽說過,是咱候三叔吧?我聽說過,去年候二爺,在御林軍升官了,候三叔也沾光調到山峰礦區當了個小頭頭,老王頭肯定后悔了吧?”
“后悔?人說了,當官有個屁用,啥都沒錢頂用。當官敢有錢嗎?有錢舍得給他花嗎?所以說,俺二哥官再大,人家也未必看得上,這老頭就是個錢串子(財迷)。
少一分錢都不樂意,多一分錢都不舍得花,小仙那倆姐姐,為啥送他老家受罪去?就為了省下來罰款。
你看著吧,過幾個月小仙媽這一胎要還是閨女,到不了夏天,小仙也得給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