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里的東西并不多,只有關于主宰會這個神秘組織的基本資料。
比如某某次大型事件背后有主宰會的影子,比如某些在外比較活躍的成員,像之前的陳昭就曾經是主宰會的會員,比如他們的入會方式是主動給符合資格的成員發邀請函之類的。
而關于這個主宰會具體有多少人,創立這個組織的人是誰,總部又在哪兒,具體又有什么目的……這些問題的情報都含糊不清,更多的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得出的猜想,并未得到任何證實。
“主宰會并非近幾年才出現的。”
董悠然撩起耳邊的長發,解釋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很多痕跡都表明許多重大的歷史事件背后都有他們的影子,比如幾百年前的十字軍西征,比如兩次世界大戰,比如U·S·C的海灣戰爭……事實上這個組織極為神秘,我們曾經捕獲過它的成員,意圖從其中撬出一些信息,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而且……這個所謂的主宰會里能人異士眾多。”董悠然皺著眉補充道:“我說的這能能人異士并非普通人眼中能上天入就算得上了,而是……真正的難以解釋的能力。”
鄭謹挑起眉毛,“哦?怎么說?”
“這樣說吧——像我們這樣的超凡者雖然在普通人眼中非常神秘,但經過千百年的總結和摸索,超凡之道已經形成了數種嚴謹的體系,如此我們東夏的古武術,東瀛的忍者和武士,西方的魔法與斗氣,還有通過基因變異產生的異能者以及一些微小到可以忽略的分支……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事實上超凡之道早就開始以科學的方式進行優化和傳承了,就像剛才我跟你說的《三年施法五年模擬》——雖然它真名不叫這個,但它真的是無數施法者千百年來總結的規律,就像教材一樣。”
頓了頓,她流露出困惑的神色,“但主宰會里的家伙不一樣,把他們摘出來基本可以獨立成一個派系了——解釋不通系。比如它的前成員陳昭就能制造以幻想作品人物為圓形的‘傀儡’,還有我們組織中接觸過的他們中有些人能化作電流信號鉆進網絡里……這些完全是沒辦法解釋的能力,科學不行,超凡也不行,但它就切切實實地存在。”
“我明白了。”鄭謹深吸一口氣,他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董悠然點點頭,剛想說什么,電話響了,她向鄭謹投來抱歉的神色,然后推開門接電話去了。
片刻以后,她走了進來,問了一個有些莫名奇妙的問題。
“鄭謹,你知道今天我為什么會待在這里嗎?”
鄭謹一愣,然后茫然搖頭。
“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組織捕獲了一個罪犯——超凡意義上的罪犯,但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們不得不就地對他進行審問,而作為負責人的按照規定不能遠離他超過五公里的距離。”
董悠然緩緩開口,“但就在剛才,我的下屬打來電話,他告訴我他們在搜查罪犯的藏身處時,發現了主宰會的邀請函。”
鄭謹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還沒想好怎么開口,董悠然就率先提了出來,“沒錯,正是你正在追查的那種黑色碎片的來源組織主宰會,所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鄭謹欣然點頭。
出了茶樓,坐上董悠然的小車后,鄭謹開口:“對了,你說的這個罪犯犯了什么事兒?”
“綁架,殺人,洗腦。”董悠然開口說道,“而且對象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嗯……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罪犯算不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超凡者。”
“什么意思?”
“怎么說呢……”董悠然皺起眉頭,“他的能力好像是……催眠?反正就是那一類的能力,擁有令人無條件服從的能力,但前提是要雙方對視超過一定時間。而一般來說,對于身為超凡者危害普通民眾的家伙,我們的處理方式都是就地處決,但這次情況有些復雜。”
短短幾分鐘,董悠然就行駛犯了目的地——一個看起來很森嚴的類似于訓練場的地方,外圍全部用堅固的混凝土墻和鋼絞線攔住,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鐵線,鄭謹有理由相信這玩意兒絕對是通電的……
而入口處全是身穿防彈衣頭戴鋼盔,揣著荷槍實彈的特別人員。
董悠然從車窗探出腦袋對著守門的人員說了些什么,然后徑直駛進了訓練場,對鄭謹解釋道,“這里是我們組織其中一個基地,對外的偽裝是一處特警訓練場。”
鄭謹點點頭,然后好奇問道:“對了……你剛才說,這次情況特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