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個類似穿著東瀛忍著服的家伙充分利用了周圍的環境——他將那些同樣一起墜落的無頭尸體當做跳板在空中保持著平衡下降;
還有個帶著草帽的背心男朝著自己的拇指吹氣后身體瞬間膨脹了無數倍,像個大氣球一般飄在空中。
總之,雖然有些參賽者的方式并不是那么體面,但這八十一人中竟然沒有一個被這突如其來的墜落難住。
而在下降的過程中,除了在倉庫里已經結為同盟的參賽者,其大部分人都有意地選擇了遠離其他人的位置降落。
只有少部分別有用心及企圖不明的家伙還粘著自己選定的目標。
比如光頭阿漆。
這家伙仿佛又進去了剛才被紅光攻擊的那種狀態,整個身體似虛似幻,輕飄飄地浮在空中,鄭謹往哪兒飛,他就跟著,也不動手,也不說話。
于是鄭謹干脆在空中停了下來,瞇起雙眼看著光頭:“那個啥……殺手先生?你跟著我到底想干啥?”
阿漆也停了下來,他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锃亮的腦門兒,“別誤會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其實是想跟你組隊來著,但你在上面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想事情,就沒打擾你……”
鄭謹一愣,組隊什么的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的目的又不是真要加入主宰會,只是他很好奇這個光頭為啥會找上自己,他皺起眉頭,問道:“為什么是我?”
阿漆砸了咂嘴,聲音顯得極為誠懇,“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自從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起,我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相信我,我不騙你——我是和有原則的殺手。”
鄭謹:“……?”
講真,聽到阿漆的話,他差點兒沒被無處不在的狂風一口氣灌進肺里!
這特么都什么男上加男的既視感?
……
而隨著達摩克里斯島上的考核參與者們陸續登場,距離其不遠的另一座小島之上。
托尼很慌。
慌得一匹。
他原本在自家的浴缸里,喝著紅酒,抽著雪茄,順便開導一下隔壁房產大亨的妻子那顆受傷封閉的心靈,開導到興起之時,兩人不由全身顫栗大汗淋漓。
但就在他準備再開導一會兒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導別人這種事太費體力,他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而再一次睜開眼后,他已經穿上了衣衫,坐在一張圓桌旁,然后他發現自己身處與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渾然一體的石質大廳,無論是圓桌,書架一切陳設都像是有些年代了,墻壁上古老的中世紀樣式壁燈灑下橘黃色的光芒,映照這墻壁上意義不明的神鬼璧畫。
疑惑和恐懼混雜在托尼的心里,最后匯聚成一句,
這他娘的是哪兒啊!
但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托尼很快冷靜下來,然后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似乎被綁架了?
托尼是一名暗世界比賽解說員,而且是業界水平很高,風評很好的那種。
所謂暗世界,就是指的超凡世界。
事實上,暗世界的超凡者們并不向常人想象中那么不食人間煙火,他們一樣需要娛樂,向往財富,憧憬虛榮。
畢竟,只要還是人,七情六欲那是誰都逃不掉的。
所以,許多大型的非官方超凡勢力經常聯合同級別的勢力召開各種各樣的比賽和競爭,以達到炫耀武力,或向那些無勢力的天才超凡者宣傳自家的目的。
而這類比賽因為破壞性大,結果不可預知,波及范圍廣,一般是不會設現場席的,只會在屬于暗世界和一些圈內人才有資格瀏覽的第三網絡上進行直播,順便押注、賭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