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謹隱隱猜測肯定有什么規則是黑桃沒有公布的。
或者說,不用猜了。
隱藏的規則已經初現端倪。
現在雖然是深夜,但由于天氣清朗,圓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給漆黑的小島帶來了不低的可見度。
所以鄭謹可以發現,在他們的身后,靠近海面的方向,有濃濃的薄霧在聚集——這絕對不是啥自然現象,因為它就像一道屏障一樣,斷面整齊而規則,仿佛從外圍把整個島嶼圍成了一個圈。
而且這個圈似乎還在漸漸縮小。
“原帥,我想我們得走了——這不是普通的霧。”阿漆站起身,無奈得嘆了口氣:“僅僅是看著它,我就感覺頭發根兒都炸開了!”
鄭謹:“……那我收拾收拾,就走。”
然后,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阿漆認真的表情和他那锃亮的光頭,沒有揭穿。
只是幽幽嘆了口氣,自我欺騙都玩得這么溜的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鄭謹將燒烤架那些收拾起來,然后幾個人朝著島嶼中央靠近。
遠離了那詭異的霧氣。
果然主宰會制定考核規則的人果然不可能留那么大一個漏洞——這類似吃雞游戲毒圈的玩意兒大概就是用來逼參賽者縮短距離從而引發沖突的工具。
路上,鄭謹突然在精神網絡中問道,“阿爾彌斯,這玩意兒真的是霧嗎?有毒那種?”
而之所以不直接開口是因為這姑娘因為偽裝的原因,到時候必然稱呼他為主人,雖然已經聽過好多次了,但鄭謹還是不太習慣……
旁邊的天使姑娘有些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仿佛疑惑這又不是什么涉及收容所的事為什么要在精神鏈接中里說,但阿爾彌斯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來不刨根問底,所以她同樣在精神網絡中回答道:“不是哦,鄭謹大人。”
阿爾彌斯下意識回過頭瞟了一眼沉沉的霧靄,繼續解釋道:“雖然看起來是霧氣的形態,但它大概是一種作用于碳基生物的強腐蝕性能量,至于具體屬性和數值就需要讓研究區分析了——要上傳數據進行分析嗎?”
“別!沒那個必要!”鄭謹趕忙阻止了她。
既然知道這霧氣的性質就夠了,沒必要興師動眾把它的各種屬性和數據都列出來——雖然這不算什么難事,甚至研究區任意一臺強化了計算能力的自律者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工作。
也許是繼承自零雖然蠢乎乎但對于專業工作一絲不茍的性格,她手底下的那群自律者也差不多——他們絕對會堆出一疊超過三十頁的詳細分析報告。
到那個時候,鄭謹相信自己會很尷尬。
因為他有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看不懂那些充滿專業術語的分析和結論。
至于剩下百分之一,嗯也不能說得太丟人,畢竟主角還是需要點排面的……吧?
但走著走著,鄭謹突發奇想:“阿爾彌斯,我有點好奇——如果我被那個霧氣碰到會有危險嗎?畢竟這段時間身體可比以前強多了,我尋思也不可能一碰就跪吧?”
“不會的!”
阿爾彌斯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然后解釋道:“粗略估算,那種霧氣完全溶解一個東夏正常成年男人的時間是一秒到一點五秒,至于作用在您身上的話至少需要三秒的時間。
但請放心——世界樹每時每刻都在重構您的身體,如果換做地球時間的話大概是一毫秒十次,所以霧氣侵蝕您的速度完全比不上世界樹修復您的速度。嗯……只不過可能會有點疼……”
鄭謹:“……”
只要復活得夠快死亡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