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談話之前,水波一般的紋路化作一個圈兒將鄭謹和阿漆籠罩,隔絕了任何聲音的泄露。
“我要在主宰會取回一些東西——很有可能會遭人阻攔。”鄭謹補充道。
阿漆指了指自己,“我要殺人。”
又指了指鄭謹,“你要越貨。”
然后把手搭在鄭謹手上,兩只手緊緊相握,異口同聲:“成了!”
至于原因,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問。
比如阿漆為什么要殺黑桃,比如鄭謹想要從主宰會取得什么。
成年人不管原因,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只要確定對方說的是實話,那就沒有問題了。
阿爾彌斯可以斷定阿漆沒有說謊,而天貓精靈也通過鄭謹的行為和語氣分析確定了他所言屬實。
那就完事兒了。
最后,阿漆撤下那層屏蔽聲音的屏障,兩人向著遠處遙遙可見的神殿廢墟出發。
……
廢墟這邊,五個人依然保持著上二下三的局勢。
而巨人近乎離奇的死亡方式被眾人收入眼中。
“那頭野獸死了。”年輕的東夏白衣道人突然開口。
“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怎么死的,以及……誰殺死了他。”血族男人抽了抽鼻子。
“嘿嘿,反正還剩一個名額,不打緊!”另一根柱子上,一個足足有常人兩倍體型的大漢砸了咂嘴,接話。
如果鄭謹在這里,他就能認出這就是那個喊奧利給的猛男……
黑衣血族好奇地埋下頭,看向大漢,“大家伙,你就對這什么名額那么看重嗎?黑桃許諾了你什么?”
大漢撓了撓頭,一點兒也不掩飾:“他說能讓俺死去的兒子活過來,俺就來了!”
白衣道人氣息一滯,深深皺起眉頭:“復生?主宰會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還說能我突破始祖界限呢!”黑衣血族撇了撇嘴,“雖然知道沒多大可能性,但閑著沒事過來看看也不錯,就當是旅游了。”
聞言,白衣道人抬起頭,目光灼灼:“始祖界限?你是暗夜七氏族哪一位真祖?”
真祖,在血族中對達到第一梯隊的強大者的尊稱。
世人皆認為達到這一層次的都是血族的最初源祖該隱的眷子,他們擁有著最強大的血之親和力以及無懼陽光的能力,往往一人就能在某種程度上代表某些氏族的聲音。
而突破始祖界限,則是真祖在返祖的道路上更進一步,成就他們眷父一般的遠古血脈。
“我叫查爾斯,是……這些年排第三。”黑衣血族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嗯……應該是。我們幾兄弟換著當老大的,幾百年調一次順序,無須在意。”
白衣道人:“……你家真亂。”
“沒辦法——我們活得久了,誰都不服誰,打又不可能打死——權當找樂子了。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要是你活個幾百年,你也一樣會閑得發慌。”
自稱查爾斯的血族說道,然后打量著白衣道人,似乎發現了什么:“嗯……等等,我好像在哪兒看過你的樣子——想起來了!這一代東夏七劍之三,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