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生死恐怖盡在飲酒間
日上中空,微風拂過。
平洲官道之上,陳長生背負行囊,出了潼關城繼續南行。
一路之上天空如洗,群山翠綠,沒了往日的西北烈日炎風,到讓陳長生省了那灼燙之苦。
待行到一處孤山之下,忽有一道聲音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忽隱忽現,在這山林之間回蕩。
“小友,慢行!”
聽到此聲,陳長生也不驚訝,一路行來,雖未曾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但在氣機牽引之下,那種無時無刻被注視的感覺卻常伴左右。
陳長生停下腳步,站定身形,回頭望去,只見一人雙手背負,御空而來。
正是那早上與自己交杯換盞的老人。
陳長生躬身施禮,對著落于地面之上的老人,朗聲說道:
“老人家,不知這一路尾隨至此,可有要事?”
此時那老人已經完全換了裝束,褪去了粗布麻衣,一件青色長袍披于身上,將頭上虛白長發盡數挽于身后,雖無裝飾之物,卻也不失上位者的氣質。
聽到陳長生如此說,老人也不驚訝,面帶笑意的對著陳長生說道:
“今日與小友交談甚歡,還想再與小友共飲一杯”
說著老人還真從袖口處拿出一個酒壺,遞于陳長生面前。
陳長生從腰上解下酒壺,擺手示意,又指了指山下的巨石說道:
“如此,老人家請坐!”
老人也絲毫不嫌臟亂隨即坐下,對著陳長生說道:
“小友今日之事,可否解決?”
“老人家擔憂了,無非一群宵小之輩前來滋擾,溫酒之間,便以解決。”
老人笑著點頭示意,說道:
“如此甚好,不過小友還需小心行事,林姓世家雖非修行大族,但林家中有一林遠已入得上清觀內門,聽說被一長老看中,已是那名長老的記名弟子,雖只有道心之境,但上清觀畢竟是名門大派,手段繁多,不可不防。”
說著老人滋了一口酒,仿佛酒水不過癮一般,看向陳長生的酒壺問道:
“小友,你那壺中可是西北烈酒?”
陳長生搖了搖頭道:
“并非,此次出行甚遠,早已將壺中之物飲盡,如今不過是店家之物。”
老人面露惋惜,心有不甘的說道:
“當年我也曾出潼關入西北,西北之地雖貧瘠,但西北裂酒當之無愧乃酒中之王,南下雖有醇香佳釀,卻不適合西北之人!”
“老人家此言差矣,切莫說南下有醇香佳釀,整個大玄除去**,都因西北而安,又有何不適!”
陳長生見老人語道機鋒,出言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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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之人雖人中豪杰,但畢竟為凡人,可抗妖卻不見得可南下”
說完老人,渾身氣勢暴漲,無風自來,勢壓陳長生。
陳長生雖感老人氣勢威猛,重如山岳,但自己畢竟在北妖山上久遇大妖,又經過陳二的洗禮,自是不懼。
陳長生也舉起酒壺猛灌一口,出言道:
“此處便是長生疑惑之處,修行中人自命不凡,卻也無非茍且于這片天地之間,與凡人又有何差異?!”
身上殺伐之氣涌動,煞氣如鋒,猶如一把利劍一般將山一斬兩段。
老人見陳長生破了自身的氣勢,也不驚訝。
再次揚起酒壺,喝了一口,卻像嫌棄一般,一口將酒噴出。
“凡人愚昧,茍活一生,無外乎柴米油鹽錢諸多瑣事,修行中人卻是爭的這一方天地機緣,遨游神宇,有望長生,兩相之間怎可同日而語!”
就在老人說完之際,那被噴出的酒水金光閃動,空中化形,竟變幻成老人一般模樣,眉宇之間盡顯殺伐,如有實質一般刺向陳長生雙眸。
陳長生頓時如坐針氈。
也不敢猶豫,連忙運功于身,聚氣凝神,寶麟槍身前轉動,如有靈性一般,玄黃巨刃橫空而出,遙指金身。
陳長生借著飲酒之際,偷偷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
陳長生心中自知,老者來者不善,自己與老人從飲酒之初,便已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