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輦內當先走出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緊隨其后又下來一位老婦人以及五名玄清宗的弟子,青云赫然便在其中。
老者青袍加身,面容和煦,仿佛鄰家的老大爺一般,絲毫無任何威嚴,唯有雙眼之中深邃而睿智。
老婦人卻面色皆寒,如若冰霜,不與人親近。
看到兩位老者,楚昊明當即一愣,隨即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道:
“弟子楚昊明,拜見玄塵、玄若兩位師伯!”
玄若不為所動,玄塵微微點頭,呵呵一笑:
“昊明有心了,無需如此多禮!”
老人雖面色和善,但楚昊明卻不敢失了禮數。
要知身前兩位老者皆是玄清宗的長老,已入道圣之境多年,玄塵更是玄清宗的大長老,多年不曾出走,如今卻在蓮花劍宗盛典之際,親身而來,可見玄清宗對此次之事有多重視!
楚昊明連忙說道:
“兩位師伯,這便隨師侄上山吧!”
玄塵微微點頭,道了一聲好。
平洲之上,重要宗門皆已入宗,余下之事楚昊明便交于弟子代勞,帶領著玄清宗眾人趕往主峰。
主峰大殿之上,楚昊天坐于首座,五位長老位于身下兩側,其他宗門皆已坐在相應位置。
見玄清宗門人前來,在座眾人起身相迎。
玄塵微微頷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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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殿之上一聲冷哼傳來,在這阿諛之間,顯得異常刺耳。
循聲望去,原來是上清觀所在之處。
為首坐著一名獨眼老人,老人的另一只眼赫然有一條橫穿半邊臉的傷疤,傷疤猶如蜈蚣一般猙獰的盤踞在老者的臉上。
此人便是上清觀的長老葛長春。
原來玄清宗與上清觀本是平洲之上最大的兩個修行宗門,對平洲第一宗門歷來有所爭執,門下弟子之間也素來不和,多有仇怨。
早些年間,葛長春與玄燁還是初出茅廬的弟子,下山游歷偶然相遇,本就門派不和,加之年輕氣盛,兩人便動起手來,葛長春棋差一招,險些喪命于玄塵之手,雖最終逃脫,不過也在臉上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對于兩派之間的嫌隙,眾人皆知,但卻不敢妄加言論,只好尷尬的看著玄塵。
玄塵見是葛長春,也不惱怒,微微一笑道:
“原來是長春師弟,自那次你匆匆而別,已有百年。”
葛長春知他言中暗諷,雖心下惱怒,但也不言語,此次之行,身負要事,無須節外生枝。
當即再次發出一聲冷哼,別過頭去。
玄塵見狀,再次露出笑容。
可當看到葛長春身后一名弟子雙手捧著一把巨大長劍時,眼中精光一閃,暗暗警惕。
此劍古樸無光,通體幽黑,只是劍身巨大,高過成人,仿若天然之物,隱有幾道先天道文刻畫其中。
雖貌不驚人,但卻是上清觀的傳承之劍,太乙真雷劍。
據傳言,太乙真君早年間不過是普通村民,一日天降神雷,劈于孤山之上,山峰炸裂,最后只剩下一條幽黑的石劍立于其中,周邊村民也曾看到,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取出。
只有太乙真君觀其身,發現劍身之上的先天道文,靜坐之前參悟,開始村民都說他是傻子,他也不以為意。
哪成想這一坐,便是十數年。
就在村名都即將忘卻之時,忽一日烏云驟起,漆黑如墨,沉重的威壓讓村民以為是天老爺發了怒,一個個都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終于狂雷天降,響徹天地。
就在這時,村民卻聽到不遠孤山內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笑聲竟蓋過雷聲。
“乾坤天道終始然”
“不枉枯坐十數年”
“今朝天雷助我身”
“來日遨游天地間”
待道最后一句話時,天地之間驟然變幻,恢復了往日的晴空萬里,仿若之前異象從未出現過。
楚昊明見眾人落座,便走到大殿之上,朗聲喧道:
“吉時已到,盛典開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