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肅殺無聲,唯有風聲吹過鼎口,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
此時虛空之上的葛長春發現山上異樣,有些吃驚的說道:
“此是何人,身上戾氣竟如此之重!”
青云見玄塵長老亦是如此表情,便主動將自己所知之事一一相告。
玄塵聽聞,微微頷首,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原來是西北軍中之人,怪不得、怪不得!”
此時山間的風停歇了,那滲人的聲音也弱了許多,只留下嗡鳴之聲。
眾多之人看著盤坐于巨鼎之上的陳長生,雖心有畏懼,但他畢竟不過一人,如若此事傳出,日后還有何顏面。
眾人見他穿著,便知絕非劍宗之人,隨即一名老者當先一步走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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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陳長生躬身施禮道:
“不知小友何人,可是與我等有恩怨?”
陳長生微閉雙眼,古井無波的說道:
“不曾有!”
“可是蓮花劍宗與你有恩?”
陳長生睜開雙眼盯著老者看了半晌,突然仰天長笑。
眾人見他突然發笑,一個個不明所以。
“都道修行之人皆是人上人,莫不想亦是一群貪生怕死的鼠輩。”
眾人聞聽齊齊色變。
“我本西北軍中之人,蓮花劍宗非但于我無恩,反而有怨!”
在場之人聽他之言這才頓悟,怪不得此人不以術法驅動山河鼎,全憑蠻力,原來不過一介武夫。
任你武道修為在高,也不過是凡人一個,與修道之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隨即人群之中便有罵聲響起。
剩余幾名御獸宗弟子更是惱怒不已,金剛魔猿乃是宗門護山靈獸,如今魔猿竟像錐子一般,被狠狠的釘于山石之間,可以說御獸宗早已名譽掃地。
念及此處,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露出殘忍笑意,隨即三道玄光閃過,三只巨大的黑影從御獸囊中奔出,直取陳長生。
陳長生見狀不由得一笑,若是你以鬼秘莫測的道法手段,些許還會有所忌憚,如若妖獸…
陳長生只是肩膀微動,一陣槍吟之聲響起。
那三只巨大黑影聽聞槍鳴,頓時齊齊頓住腳步發出一聲哀鳴,急轉回逃。
當真是去如狂風,回若奔雷。
三名御獸宗弟子見狀,眉頭緊蹙,連忙驅動法訣,哪知昔日與自己尤為親近的妖獸,此時竟目露兇光奔向自己,幾人還未等轉身而逃,便已喪命于獸口當中,三道玄光再次閃過,齊齊躲進御獸囊中。
金剛魔猿聽聞此聲,長毛皆立,頭顱狠狠的砸向地面,將整張巨臉深深埋在碎石當中,一動不動。
見有人動手,其他之人也不甘于后,隨即數道遁光飛劍齊齊而出,陳長生冷笑一聲,一躍而下,一掌拍在鼎身之上,巨大的山河鼎裹挾著無盡威勢狠狠的撞向法器飛劍,頓時琉光破碎,散落一空,人群之中鮮血噴灑,濺了一地。
山河鼎余威不減,竟在地面之上耕出長達十數丈的深深溝壑,方才停轉。
其余眾人,無不是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驚恐的看著陳長生,任你法寶飛劍變化多端,只需一鼎迎上,便齊齊震落。
山風刮過,沙塵揚起,落于眾人身上,當真是灰頭土臉至極。
就在這時,虛空之上兩道遁光由遠及近,發出破空之鳴。
楚昊天雙目含恨,死死地盯著這兩道遁光,玄塵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唯有葛長春露出玩味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