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眉頭一凝,心中煩悶,暗道這些修行之人果然無賴,每次爭斗皆先飛一天上,再行出手,自己雖武道修為不差,但卻不得御空之法,想到此處,心中不免惦念起“七竅玲瓏體”來,之前酒肆參悟之時,雖未曾明的真細,但也見到御空之法,想及此處,陳長生心如放飛,盼自己早些時日能修成此法。
那老者居高臨下,張嘴一吐,噴出一道蒙蒙霧氣出來,頃刻間漫步山頭,雙手施展法訣,將自身隱匿在霧氣之中,霧氣之中傳來嘿嘿冷笑:
“小輩今日就讓你領教一番我崇越真觀的手段,且看看是你的道理大些還是我的道理大些。”
崇越真觀雖非什么名門大派,但可在此處開山立宗,門中也是有些爭斗上乘的仙門手段,便是這“離水陰陽子母劍”,此法雖稱劍術,然則確實一門陣法,一旦練成,斬神傷魂,切顱斷命,其厲害之處亞于飛劍,尤為險惡的是,陣法之中的子母劍乃是離水精氣所化,在這蒙蒙霧氣之中,全憑心意而生,令人防不勝防。
雖然老者因為道行所限,至今只能同時凝練五口子母劍,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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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此,除去金丹大能者,他已不懼任何同輩修士,即便對方有法寶在身,只要身在離水精氣所化的霧氣中,又能抵擋得住多少子母劍輪番轟殺。
霧氣凝現之時,陳長生便嚴陣以待,雖目不能視物,但自身軍陣之中,所培養的感知卻最為靈敏,那老者顯然也是老于戰陣,一番動作下來竟無半點破綻。
此時場外的青云倒是聽說過這“離水陰陽子母劍”的厲害,傳聞此術斬人無形之中,一劍下去,神魂皆喪,一身精氣修為盡數被這離水精氣吞食壯大,以反補主人,助其修行。
如今這老者所化霧氣漫步山頭,想來斬殺之人,不在少數。
陳長生此時正在凝神感知,霧氣之中滾滾匯聚,一道與霧氣顏色幾乎無任何差別的字母劍無聲無息凝聚出來,在他身后游走,吞吐不定。
子母劍在霧氣中游走幾圈之后,忽的一閃,猶如閃電便已到了陳長生身后,劍鋒未至,一股陰寒之氣卻已經砭膚侵骨。
陳長生心生感應,寶麟槍兀自出手,倒射而出,“嗤”的一聲站在子母劍之上,兩者相擊,精氣化作一團霧氣,然而霧氣之中又一道手掌大小的劍氣擊出,此劍極為陰險隱晦,陳長生察覺之時,劍氣以極體。
霧氣之中的老者頓時露出一絲殘忍笑意,他與人爭斗之時,對方多死于此劍之下,眾人皆以為精氣所化的霧氣為蒙蔽手段,實則不知子母劍必然劍生劍,倉促之下,鮮有人能躲避。
陳長生同樣如此,劍氣入體,一股刺痛之感傳來,然而就在此時,周身天罡煞氣顯現,猩紅仿若火焰一般的天罡煞氣瞬間將那股劍氣吞食,此法不僅老者未曾想到,便是陳長生也未曾想到,天罡煞氣完全出于本能,自行抵抗。
見狀陳長生咧嘴一笑,對方功法雖然犀利,然則卻不能傷自己分毫,頓時放下心來全力感知老者所在。
那老者見狀頓時大驚,因為他只覺對方身上一股強橫的氣息隱現,那劍氣便失去了蹤跡,而對方卻毫無損傷,此時心中斷定,對方定是有護身法器,于是也不再猶豫,全力催動劍訣,五柄子母劍在陳長生五個方位凝聚,瞬間斬向與他,老者嘴角發出一聲冷哼,倒也不懼,任你法寶強橫,又能抵擋的住幾輪劍氣轟擊。
此時陳長生也是全力催動天罡煞氣,周身散發著凜然的殺意,仿若遠古兇獸一般,那股兇焰令老者心中膽寒,即便是此時正在與青云酣暢淋漓的蕭漸離也露出心驚之色。
那五道劍氣與天罡煞氣相交,頓時猶如滴水入火一般,發出“嗤嗤”幾聲,消失不見。
此時陳長生福至心靈,運功于身,發出一聲渾厚的巨吼。
“哈!”
霧氣頓時彌散,老者身形顯現,頓時大驚,正欲再次施法凝聚霧氣,奈何自己剛剛全力催動劍術,一時之間卻反應不及,霧氣逐漸合攏,老者卻在霧氣合攏的瞬間,看到陳長生面露冷笑的寒意,還未做出反應,一道破空之聲突襲而來,待老者欲閃身躲避之時,已是反應不及,寶麟槍裹挾著千鈞之力將老者透體而過,身形伴隨著距離倒飛而去。
霧氣逐漸散盡,陳長生緩步走到老者近前,看著奄奄一息的老者,哂道:
“這就是你的道理所在?”
老者口中鮮血浻浻涌出,艱難的說道:
“崇-越-真-觀,不-會-放-過-你-的!”
陳長生頓時嗤笑出聲,道:
“道理還挺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