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別管我!”
羅拭劍始終像鋼鐵雕塑一般,在座位上端坐著,此時也滿頭黑線。
常無暇就像護崽的鷹,緊追東門有福:“阿福你站住,你要去哪兒?”
秦關幾人相視一線,也隨后追了上去。
只留下羅拭劍一人,在統帥大帳內凌亂……
東門有福拐個彎,直接跑進了柳屠風療傷的帳篷,一腚坐在柳屠風對面的椅子上,喘了一口氣,卻忽然又氣鼓鼓道:“今天真是太沖動了,忘了罵李大梨啊,可惜,太可惜。”
常無暇跟在他后面,直接臉更黑了!
還以為這小子忽然反省知錯了呢,沒想到,他所后悔的,是沒罵李大梨……
東門有福繼續說:“反正罵一個也是罵,還不如把想罵的人、和想說的話全都說一遍!”
常無暇鐵青著臉,倒背著手走過來,再次沉聲呵斥一句:“阿福!”
柳屠風正在打坐運轉體內元力,抬眼詫異道:“怎么了?阿福又看不慣李大梨了?”
“你怎么也順嘴成李大梨了?”常無暇哭笑不得,向柳屠風說:“阿福不服管了,過兩天把他帶回去,交給他爹管教,好好關他一陣子禁閉,好好反省一下。”
東門有福聽到這話,忽然起身側撲,以極夸張的造型,抱住了常無暇的大腿:“前輩,別這樣,你不能把我送回家,我真有很多事情要做!”
常無暇都無奈了,揉著腦門:“沒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嗎?”
東門有福轉頭看向秦關:“我們快溜吧!”
秦關也無奈了,這貨剛才還紅著眼圈,一副大義凜然、義憤填膺的樣子,此時忽然轉身就變了臉,皮得像一塊大膏藥!
東門有福又對薛巍義和藏弓喊:“小薛,藏弓姐,你們倆人也退出天涼軍吧,我們五個組隊,以自由身份,去干大事!好不好?”
藏弓看著他,微笑搖頭。
薛巍義抱著胳膊,對東門有福說:“你可以鬧著退出,但我們必須留下,留在天涼軍,也一樣是為了做事。”
藏弓:“對。至少在天涼軍和擊星委,我還有話語權。我們不能隨便離開,如果我們也撂挑子不干了,跟著秦關成為自由之身的話,暗影部會由誰來接手?你能保證接手的人不是保守派?”
薛巍義點頭:“師父說得對,萬一保守派接管了暗影部,情況豈不是更糟?我們留在暗影部,至少主戰派能多兩個聲音。”
東門有福放開了常宗師的腿,緩緩站起身:“藏弓姐,你們說得也有道理……反正我在宗師部也沒什么正式職務,說走就走了,你們確實要留下,能起到更重要的作用。”
常無暇在東門有福頭上敲了一下:“你小子忽然又不犯渾了?能清醒說話了?”
東門有福抬手捂著腦袋:“我從未渾過,渾的人是他們!”
常無暇佯怒道:“坐下!在擊星委的人面前鬧一鬧就可以了,現在都是自己人,你老實點坐下。”
“哦。”東門有福委屈巴巴地坐回椅子上,被常無暇按著頭。
柳屠風已經大概聽明白了,說:“藏弓的想法對,我們若真想幫助這個星球上的人類,有時候啊~~我們還必須忍著脾氣。”
“說來好笑,我們是來幫忙的,卻還得忍著他們的種種態度。畏縮、保守、瞻前顧后。”
“但若不幫他們,我們的小世界也難以長久獨存。”
“是啊。”常無暇唏噓道:“世事本就如此……”
兩人感慨了幾句,常無暇又說:“我有個短期的新想法,給你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