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跟著管尺穿堂過院往后面走,路上,管尺又說:“司空得喜這孩子,實力其實不差,但從小被溺愛嬌慣著了,所以嘛,讓人稍微有些頭疼。秦關小友你不必擔心,我敢保證他家人不會找你的麻煩。”
秦關心想,無所謂,就算要找麻煩,自己也不怕。
管尺笑道:“其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雞飛狗跳的事情,但我們里世界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平寧靜的,人們大多很純粹,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
東門有福:“對,與外面的世界相比,已經很不錯了。”
“秦關小友初次來到我們里世界,就遇到這種事情,但愿不要因此留下壞的印象啊。”
秦關:“……”
不必解釋這么多吧。
自己原本就沒決定要不要加入里世界,經這么一鬧,確實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但也無所謂,反正先保持客人身份吧,當個貴客有什么不好?何必放著自由不珍惜,要往一個古舊的群體中跳?
他正這么想著,東門有福卻絮叨起來:“其實司空得喜并不算是我們這兒的‘世代居民’,他爹是被‘司空貧’前輩從外面撿回來的,改姓了司空,實際上與司空宗師前輩沒有血緣關系。”
秦關愣了一下,心想給我說這些干嘛,小胖子又開始話嘮了?而且還八卦起別家的舊事了?
只聽東門有福繼續說:“……在我們里世界,不論男女,都是確定了不會再有進境,且十年毫無進境,才考慮生養后代。
“但凡有希望能一直往上修煉的,都不會分心其它事。
“所以像柳前輩、常前輩他們,都是幾百歲的老單身。
“司空宗師前輩至今沒有止境,仍然在閉關,所以他至今沒有伴侶,也是一位老老單身。
“但在很多年前,他從外面收了一個棄嬰托人養大,也就是司空得喜的爹……所以司空得喜的性格一點兒也不像司空貧宗師,大家都很頭疼呢。”
管尺在旁邊半腦門的黑線:“阿福,你別這么口無遮攔啊。”
東門有福:“我給秦關解釋一下嘛,我想說司空貧宗師人很好的,不想讓他對老前輩有誤解~。”
秦關更是一頭懵:“……”
這都什么?我連誰是誰都沒搞清呢,怎么可能會有誤解?
……
說話間,來到了東跨院門口。
秦關抬頭,只見匾額上寫著,【限有力人】四個大字。
他念了一遍,奇道:“意思是只有大力士才能進這個院子?或者只能由力氣大的人擔任煉器師?”
東門有福哈哈笑道:“你念反了,倒過來念。”
“【人力有限】?”
“對。”
這算什么奇怪匾額?
秦關又看左右兩側的對聯:
【法無邊,人無力,難熔星塵礫】
【天有穹,地有坑,易吹穿堂風】
對聯配上橫批匾額,便忽然有了意境與深度。
“意思是我們的能力有限,不是什么東西都能煉制的,也算自謙與自我鞭策。”管尺說:“另外,也提醒我們,當心風吹爐火,走了水。”
秦關:“……”
前半句很有深度,后半句忽然很實用?
三人走進東院的煉器室,剛進門,秦關眼前一亮,只見無比寬大的鑄煉臺上,放著一只即將完工的巨大盾牌。
盾牌通體黑色,泛著金屬式的光澤。
只是盾牌也太大了些,近兩米高,一米六寬,能把兩個東門有福都塞到后面,并且護得嚴嚴實實!
“這……是我訂制的盾劍?會不會太大了些?”
秦關心說,這是給巨人族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