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受北極圈的影響,一年中有七到八個月都處于寒冬中。
而且這里的天氣也特別寒冷,零下六十攝氏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是真正的苦寒之地。
而雖說西伯利亞屬于俄國,但并不是所有的地域都歸于俄國的,其實還有一小撮地方在俄國境外。
那便是西伯利亞西南端。
根據他的通過網絡尋找到的線索,伊萬·凡科和他的父親安東·凡科便是被流放到了這種寒冰地獄。
“真正意義上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湯修帶著護目鏡,冰冷的寒風打在他厚實的衣服上給他來帶來許些寒冷的意味。
他揮手告別對他魅力心心念念的導游阿芙羅拉,轉身走入暴風雪中。
冰冷的寒風刮在他裸露的臉上帶了許些刺痛,而狂暴的風雪也嚴重遮擋了視線,也給他帶來許多搜尋上的難度,所以湯修只能在不影響視線的情況下飛到了七八米的空中,開始搜尋了起來。
“伊萬·凡科,你在哪里?”
……
這是一個破舊的房屋,里面由紅磚堆砌,外面罩著一層鐵皮,能一定程度上防止冷風透過墻縫滲透進來。
而在低矮的房屋中,土黃色的燈泡懸在空中微微搖曳,照亮房間內的兩人。
兩人中一個是壯年男子,另一個是老人。
壯年男子滿臉滄桑,左眼上還有著三道淡淡疤痕,配上他老樹般的黑褐色臉龐看上去十分具有威懾力,但此刻他卻如孩童般無措的握著床上老人的手掌。
而老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被厚實的棉被所溫暖,只露出一個蒼老的頭顱來。而他昏暗的眼睛中沒有一絲光彩,似乎其中的人已經死去。
他們已經瀕臨絕境。
而房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前方破舊的電視上放著不算清晰的電視。
而此刻電視中顯示的是一個巨大的議會,議會中,鋼鐵俠面對一眾議員的壓迫,言語間沒有絲毫緊張,侃侃而談。
看著這一幕,這個叫做安東·凡科的老者側頭的看向旁邊默默無語的伊萬·凡科,眼中流露出了許些慈愛,悔恨以及不甘。
他看著兒子艱難出聲道:“對不起伊萬,那些本該屬于…你的!”
“而我現在卻什么都不能留給你,除了我的知識!”
昏黃的眼中,一滴淚水劃過樹皮般的皮膚,落在了床上。
看著這一幕,伊萬再也忍不住,哽咽這握緊了安東粗糙的手,猶如兒童般泣不成聲。
在這個寒冰地獄,伊萬唯一的溫暖就是自己的父親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怕是熬不了幾天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破舊的鐵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中悲傷的氣氛。
“喂喂,有人嗎?”
屋子外,湯修扯著嗓子向著里面喊道。
“你是誰?”
伊萬松開父親的手,拿起一邊的手槍,走向了門口。
這個地方鳥不拉屎,常年沒幾個人出現,伊萬還是頗為警惕的。
“我是魔鬼。”
外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其內容讓伊萬身形驟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