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時候回來?”女人追問。
“這個我還說不好,我去的地方近我回來的就早,我去的地方遠,我回來的就晚。”左巍說道。
“沒事,每次回來他都得去我們那吃早餐,他回來我告訴你一聲。”老板娘說道。
“沒錯,我在家天天去嫂子那吃早餐,想找我還不容易嗎。對了,嫂子,我這燉著肉,你帶回去一碗給大哥嘗嘗。”左巍間接的籠絡人心。
“不用了,你們吃頓肉也不容易,嫂子走了。”
“別啊,一大鍋呢,給大哥帶點,我去拿個碗。”
在左巍再三的要求下,老板娘很不好意思的拿了一碗肉回去了。
送別了老板娘兩人之后,左巍坐回火爐旁,對阿冬說道:“阿冬,往后我不在家,你早飯午飯就去早餐攤子吃吧,自己做飯挺麻煩的,要是家里有啥事,也可以找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嫂子幫忙。”
讓阿冬一個人在家,本就是冒險,對于盲人來說,生活中處處充滿著危險,阿冬,他這輩子唯一的親人吶,怎舍得讓她出事。
“嗯,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一個人在家沒事。”阿冬說道。
“嗯,哥相信你。”左巍說道,左巍輕笑一聲,十多年了,都是她死去的哥拖累著她,現在最大拖累沒了,她還能出什么事,這姑娘從懂事到現在沒享受過一天福,老天爺不會這么不長眼的收了她。
阿冬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臉上帶著小女孩本該有的羞澀:“哥,我還想吃。”
左巍拿著勺子,在鍋里攪了攪:“平時吃的太清淡,猛地一吃太多紅燒肉你胃里受不了,我蒸了米飯,你再吃點主食,這些肉哥給你留著,我明天再出去一趟,這些肉在我回來之前必須吃掉。”
正在碗里扒拉著肉塊的阿冬聽到左巍又要走,舍不得道:“哥你才回來就又要走啊。”
“沒辦法啊,為了我們以后能頓頓吃上紅燒肉,哥得去賺錢。”
“那阿冬不吃紅燒肉了。”阿冬天真的說。
“傻不傻。”
……
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第二天清晨,在阿冬還沒睡醒的時候,左巍提著包,點著腳尖再次出門去了。
做生意的趕早不趕晚,左巍五點出門,外面的早點攤就已經冒了熱氣。
路過早餐攤的時候,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了他。
“左巍又出門了,吃點飯再走啊。”老板娘喊道。
“不吃了,趕時間呢。”
“那也不能餓著肚子,嫂子給你拿點包子油條,路上吃不要錢。”老板娘說著在攤子上拿了兩個包子兩根油條,簡直看傻了她男人和零星的幾個吃飯的客人。
要知道,來他們早餐攤吃飯,別說是賒賬了,就是多給一根油條都是不可能的,要是老板哪天大方了,回去免不得一頓說道,今個跟改性了似的。
老板娘把早飯塞到左巍手里,回來看到自己男人愣愣的:“看啥看,你不也白吃人家肉了嘛,禮尚往來。”
老板回過神來,沒說什么,他家這個婆娘,平時往里進行,往外掏還是頭一遭,要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就是他還在做夢。
左巍守在火車道旁,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第一波火車停了。
左巍熟練的拍打窗戶,總會有人開窗的,開了窗也不再詢問里面的人,扒著窗戶就往里爬。
進了車廂首要的任務就要確保自己不被乘務員抓到,找個沒人的角落藏著,以后確保安全之后,挨個車廂推銷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