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頭又有錢了?”那個頭上有疤的男人招呼道。
本家兄弟搓著手掌,迫不及待的沖進去:“快過年了,堵上一年的好運氣來試試手氣,年尾拿個福根。”
屋內煙霧繚繞,時不時的就有人的煙頭往地上抖煙灰,充斥著打麻將打牌的嘈雜聲。
“東風。”
“碰”
“倆八。”
“倆蛋蛋。”
……
搓麻將的,打牌的,聚了一屋子的人。
有人看見本家兄弟,緊著招呼:“兄弟三缺一湊個桌啊?”
好像本家兄弟是這的熟客。
本家兄弟揚揚手:“這就來。”
在別處找了一把椅子,毛大衣往椅子后坐一放,拖著就到了麻將桌子前,一屁股坐下,自認為好生的氣派,同桌的人都露出轉瞬即逝的厭惡表情。
“有日子沒見你了,這幾天上哪發財去了?”一起打麻將的人問道。
本家兄弟一起搓著麻將洗牌:“我還能上哪發財,做點小生意唄,這幾天尋個大買主,把我那點貨都清了。”
“啥生意能這么賺錢?”看來這些一起打麻將的并不知道這個本家兄弟是干嘛的。
“打聽那么多干啥,我干啥賺錢能告訴你?那不是斷了我自己的財路了嘛。”本家兄弟打起了哈欠,瞅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人桌子上放的一盒紅梅:“兄弟,給根煙抽。”
那人看了一眼本家兄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煙,剛買還沒來得及開封,但也不好意思不給,將整盒煙甩過去。
本家兄弟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拿起來就柴,就好像自己的煙一樣,將煙分給了同桌打滿將的人,最后還不打算還給人家,將剩下的煙放到了自己桌子上。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屋子里的人熱情不減,說話聲不斷,一個個的都是大嗓門,刀疤男一次次的提醒眾人小點聲,屋內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沒幾個人在意,敢做這生意的,都是已經打點好的,周圍住戶也不敢舉報。
本家兄弟今天的運氣不錯,前幾把把把胡牌。
“今天都不許走啊,不到天亮不準散桌。”本家兄弟擼起袖子,兩眼直冒光。
“我這還輸著呢,本還沒撈回來,不走不走。”
……
前幾把贏得,后半夜連本帶贏得全輸出去了,不僅如此還欠了不少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