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巍點點頭。
二柱拿著錢,又是一路小跑到彪子的出租屋,彪子正在清點剩下的貨。
二柱傻不愣登的把錢往彪子的貨上一放,趕緊背著手,生怕彪子給塞回來:“彪哥,我左哥說了,我們做生意的該拿的拿,不該拿的心里不惦記,你給我們用三輪車是好心,但不是義務,我們不能白拿你三輪車賣廢品的錢。”
彪子聽的一愣一愣的,啥就好心了,啥就義務了,大手一揮:“你小子拿拽的文詞,一個破三輪值幾個錢,你看彪哥我缺這幾個毛票子嘛?回去告訴你左哥,我晚上請他吃飯,你和大柱也一塊錢去吧。”說到這,彪子抬眼看了一眼二柱:“唉,左巍那小子帶著你們兄弟倆賺了不少錢吧,說起來你們兄弟倆還沒請人吃過飯呢。”
二柱撓撓后腦勺,家里人情世故的不是老爹就是大柱大理,二柱沒想那么多,被彪子這么一說,心想大柱可能是忙完了,回去跟大柱商量商量,真得好好謝謝人家左哥。
“彪哥,錢我就給你放這了,你可別再讓我拿回去了,要是再讓我拿回去去左哥都不讓我回去了。”
二柱逃似的離開了彪子的出租屋。
二柱回來,正好左巍與兄弟倆的錢已經分好了,左巍拿了屬于自己的那份,二柱和大柱的錢則混在一起,大柱以給二柱存錢的名義保管著錢,只給了二柱五塊錢的零花錢。
正在三人剛剛分好錢,彪哥帶著一個穿著毛呢子大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找上門,從小姑娘一甩一甩的兩條大辮子不難看出來人就是露露。
露露見到出租屋里縮手縮腳的左巍跟看到救星一樣,沖到左巍身邊,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左巍的棉衣,聲音帶著哭腔。
“左哥,我哥跑去和人打架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露露聲音抖得都不知道她要說點什么。
“露露你先別急,慢點說,你家里人呢?”左巍安慰著,這種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得先摸清他家里人的態度,不然落得一個里外不是人。
露露慌得眼淚開始往下掉,大概就像是漂泊在海面上的船終于看到了的燈塔的感覺。
“早上我哥不是說晚上要找人約架嘛,我把他要打架的事跟我媽說了,我媽醫院有事走不開,回了家我就把我哥鎖近屋子里了,六點鐘的時候我問他要不要吃飯的時候人還在,我九點鐘再去問他的時候,里面就沒聲音了,我打開門一看,他順著窗戶跑了,我媽在醫院晚上有臺手術,我爸在部隊,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找誰。”
“他以前不也經常打架嗎?”
“不一樣,這次不一樣,我早上問過了,和他打架的那群人以前蹲過監獄,我哥就是個軟蛋,別看他表面上兇巴巴的,讓他摸個活的雞魚都嚇的渾身哆嗦,你慫著呢,真要是打起來,他只有挨打的份。”
看著露露這小姑娘說著說著,左巍竟然有點想笑,妹子,這么說哥哥可不好。
露露哭的鼻涕直流,一把一把的抹在左巍身上,不過在場的人都沒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