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左巍,國華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大柱對左巍的不耐煩越發明顯:“二柱唉,我的親弟弟,咱花的是咱自家人華哥的錢,用華哥的錢送左兄弟一個人情不合適,改天咱自己買幾瓶啤酒,謝謝左兄弟得了,咱往后得跟著華哥干,看見沒有,華哥發達了,想著的還是自家兄弟,咱得朝著華哥干。”
“可人家幫……”
二柱話沒說完,被國華搶下話:“做兄弟呢是幫過你們哥倆,你跟著他干點小打小鬧的買賣還成,在整個地界,你指望那點錢,一輩子都是擺地攤的命,人家就算有發財的法子,人家能告訴你嗎,你們看彪子過年掙了多少錢,你們夠人家的一個零頭嗎,做生意別指望外人,你們說說,跟著左巍進個百貨商場敢買點啥?買點東西都得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大柱附和:“咱哥說的對著哩,咱是一家人,左兄弟再怎么著也是個外人,有發財的法子也不會想著咱,往后咱得跟著咱哥混生活。”
“行了哥倆,就別為一個外人再吵個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別忘了咱今天是來干嘛的,挑挑有沒有看得上的衣裳。”
關于左巍的話題到此結束,大柱二柱倆人完全沉浸在衣服攤位前。
為了一件衣服,倆人逛了一個多小時,大柱選了一身灰色夾克帶長褲的,理由呢就是之前擺攤看到一個火柴廠的廠長穿過一身類似這種的衣服,二柱則選了一件暗黃色夾克帶長褲偏休閑,原因則是耐臟耐磨,從小他爹就說他淘氣,衣服今天補明天破。
買完了衣服,大柱覺得自己和城里人一模一樣了,之前擺臺老師抬不起頭來,現在的大柱下巴快翹上了天,小步子和火柴廠的廠長也有了八分相像。
二柱穿著一身衣服有點像九零年以后滿大家被追著跑的無證小商販,人們常說的二流子。
這一系列忙活完,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只聽兩聲滴滴聲,國華從衣服里面拿出一個長方形小盒子,放在手掌上小小的,黑的發亮,最寬的一面有一小條綠色屏幕,屏幕上是一串數字。
“行了,到了飯店了,已經有人開好了桌子等著咱去吃了,走吧。”國華說的那叫一個瀟灑。
大柱二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好奇。
跟在國華身后二柱好奇:“哥,你手上拿是個啥玩意,你咋知道有人已經開好了桌等著咱去吃飯了呢?”
這小東西也是國華前一天才在二手商販手里頭買下來的,他這種人有東西就像有人恭維,著實享受了一波羨慕。
國華裝作不在意的在手里顛顛小黑匣子:“這東西叫bb機,不管你在哪,都能接收著信息。”
“咋接收啊?”
“這東西就相當于大哥大,大哥大你知道不?”國華邊走邊說。
二柱搖搖頭:“不知道,大哥大是誰,是不是挺大的一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