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打眼一看國華腳上的那雙皮鞋:“你腳上這雙鞋,超不過二十塊錢,我還是多說的。”
國華被露露說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你一個小毛丫頭知道個屁。”
這一幕正好被左巍撞見,左巍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大柱二柱的表兄弟,在火車上也沒看仔細,只是看露露被欺負,遠遠的開口道:“她知不知道個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丫頭你惹不起。”
“你誰啊?”國華很囂張的口氣抬頭說道,看到熟悉的面孔富強。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這姑娘是你惹不起的人,人家是城里人,也是你高攀不起的,她爹的地位,也是你不敢動這姑娘一根毛的人。”左巍說道。
富強在一旁,兩方都認識,不想撕破臉,打圓場道:“國華,人家一個小姑娘就算踩壞了你的鞋,你還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讓人小姑娘走吧,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國華給我個面子,讓人小姑娘走吧。”
這算是給了國華臺階下,國華也沒想到這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竟然還是城里人,不說后面有人,就單單一個城里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來找他算賬,在人家地盤也夠他喝一壺的。
富強擺擺手:“給你富強一個面子,走吧走吧。”
露露沒好氣的翻翻白眼,知道不能給左巍惹禍,繞過國華離開了。
露露走后,富強打招呼道:“國華,你來找那倆兄弟啊。”
“嗯,準備帶他們做點大生意,沒辦法,誰讓他們跟我帶點關系,能幫一把是一把,你這是要去哪啊?”
“出去辦點事,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
兩撥人錯開,誰也沒把對方當回事,誰都看不起對方。
在遠遠的出租屋里,兩兄弟早就注意到了,二柱本來是想打圓場的,卻被大柱拉住了,大柱不讓他摻和進國華與左巍兩人中間。
二柱沒有什么花花腸子,雖然性格容易暴躁,但與周圍的租客相處的還不錯,對于自己那個表哥,聽周圍租客你一言我一語,也知道自己表哥是個什么樣的人,前幾年在農村老家的時候,他那表哥也沒干啥正經事,后來到城里,每次回去村里人都說國華有出息了。直到他們來城里,二柱才知道國華還是老樣子。
二柱沒少喝大柱說,大柱老是責怪他,自己本家的兄弟不信,去信一個外人,每次只要二柱一提,大柱肯定要罵他,也導致大柱和二柱不和。
大柱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好言好語,性子溫和,可往往這樣的人會做出一點讓人出乎意料的事,二柱這樣的人,性子火爆,一出事準能往他身上賴,但往往這種人卻能守住本心。
出了城中村的左巍與富強直奔火車站,在火車站給那名外地商人打了個電話,預約了一下時間,然后買了最近的火車票。
下午四點鐘,兩個人就上了火車,兩個小時的火車,兩人就到了一個縣區,這個縣區算大縣,有兩個名字,一個叫支山縣,一個叫莽山縣,火車票上顯示的則是支山縣。
縣去的經濟水平相比阿冬所住的縣城經濟水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點市級縣的味道,就像是華茂市分割出來的一角,道路兩旁早早的亮起了路燈,街道上做生意的商戶一間挨著一間,數不過來的路上行人,穿著偏市區風格。左巍和阿冬的出租房所在的縣去是不能比的,阿冬所在的縣區,天一黑,路邊的燈要亮不亮,行人三三兩兩,壓根就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