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麻球與這李大富的老子聊的熱絡,麻球開始了此行的目的。
“爺,你家這一年得用不少化肥呢吧。”
“那可不,每回都一噸一噸的買,這山還是那個果樹的肥料還跟這玉米花生不一樣。”
麻球點點頭:“還有這么多門道,那爺,就咱家種地的肥料是用的哪種?”
那老頭低頭沉思了一會:“這還不好說,我們家都換了好幾種了,每年都不一樣,肥料是我兒子的事,他跟賣化肥的關系不賴,每回打他那買準沒錯。”
“熟人,那可肯定便宜。”
老頭養了個有出息的兒子,肯定面上有光:“倆人是朋友,多了不能也意上的那叫什么?合作伙伴,價格早就定好的,一塊二一袋。”
“一塊二一袋?我們那邊要一塊八一塊九一袋呢,好的化肥兩塊,每年種地都省著用呢。”
“小娃娃,這你就不懂了,地里莊稼吃化肥都是長個的,就跟人吃飯一樣,你喂飽了才能長大個,不能省著,也不能多了,多了把莊稼燒死了,少了把莊稼餓死了。”
麻球點點你,虛心求教:“還有這么多門道。”
一通聊,老人對一個孩子沒有戒心,一個孩子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有什么說什么,老人知道的都被麻球打聽出來。
本來還晴空萬里的大晴天,偏偏天空不作美,說下雨就下雨,地里干活的人三三兩兩的散去,麻球還找老頭要了三個麻袋遮雨。
雨勢越來越大,躲雨的地方都沒有,三個人只能頂著麻袋往鎮子上趕。
路程走了一半,麻球的腳一瘸一拐的落在了后面,最后干脆不走了,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拿下了頭頂上的麻袋,抱在懷里,左巍還以為這小子傻了。
已經走出大老遠的左巍,返回去,對著麻球罵道:“你小子腦子傻了,有袋子不用。”
麻球一張憨厚的臉,咧著嘴,在雨中眼睛快要睜不開了:“左哥,你看這是啥?”
只見麻球鋪平麻袋,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麻袋,麻袋上一道黑水筆寫著一串電話號碼,號碼不確定是誰的,至少能看得出那是一串號碼。
“左哥,這是尿素袋子,跟化肥是一家,這上頭準是買化肥的電話號。”
左巍把自己頭頂上的麻袋拿下來,自己這個袋子比較破舊了,字跡被磨損的差不多了。
二柱不知所以,走出了大老遠才意識到倆人落后了大半條路,腦子一想準是麻球那小子拖后腿,腿腳都沒好利索,只得折回來。
“早他娘說了讓你別跟來,現在拖后腿了,腿腳不行了吧,小瘸子。”說著,二柱蹲下身:“麻溜的爬上來,老子不想跟著你挨澆。”
麻球不服氣,左巍把自己的袋子扣在麻球腦袋上,怎么說今天這小子也是功臣,自己也算沾了這小子的光,示意他趕緊爬上去。
二柱頭腦不行,力氣足夠,背上麻球就背了一袋麥麩一樣輕松,腿腳一點沒慢下來。
三人來到鎮子,雨勢沒有減下來,看這趨勢要越下越大,左巍又找到小賣部的大爺,白賺的錢沒有人會拒絕,何況看這三人跟落湯雞一樣沒地方去。
大爺還是個熱心腸,給三人生了個火盆,額外拿了三個自家下的雞蛋給三人。
左巍將衣服烤的差不多了,把錢給大爺補齊了,借用小賣部的電話,照著麻袋上的字跡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等了許久才接,聽聲音是個年輕女人,聲音有點子魅惑。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