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兩根涂著紅指甲的手指,厭惡的接過錢:“一股子豬飼料味。”說著,將錢放進包里,抬腿就走,走到一半,扭頭回來:“剛才滾的那死老頭子跟我可沒關系,大伙都看著呢,我跟這幾位小哥正說著話呢,他自己跑出來要走的,以后少往廠子里招這種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對了,他們仨的化肥,你敢給我便宜一分錢,我卸了你的腿。”
“好嘞,快去吧,都等著你搓麻將呢。”
女人這才滿意的走了。
左巍看著架勢,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左巍沒和老板說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化肥廠老板趕緊雙手抓住左巍的手:“哥幾個,不好意思,我媳婦脾性大,您幾位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個娘們計較,咱繼續咱的生意。”
“還有什么生意可做的,您家那位祖宗可發話了,一分不便宜。”
“做生意哪有娘們當家做足的,只要您誠心要,我就誠心賣,幾位大老遠來挺不容易的吧,這么著,給您幾位買兩瓶飲料,幾位等我。”說罷,小跑出化肥廠去買飲料了。
化肥廠老板走后二柱與麻球一腦門子的問題,左巍又不是圣人,他哪知道倆人啥關系。
又被晾在一邊了,左巍就在化肥廠里轉悠,逮住一個運送化肥的工人。
“嬸子,您在這干了多久了?”
“干了半年了,馬上就走了。”那嬸子邊干邊說,手上的工夫一點沒停。
“干的好好的咋就走了呢?”
嬸子看了一眼門口:“不走等著受那小妖怪的氣啊,場子里能找下家的都走了,不走也得被那小妖怪氣走,場子都快黃了。”
“我看這的生意挺好的,咋說黃就黃了呢?”
“作唄,剛才那女的是個我們老板后找的,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天天打麻將,隔三差五上趟市里,場子里早就沒錢供著她花了,要不是廠長把這個月的工錢給我們,我們才給你給他干呢,干著活受著氣,在外頭一輸錢,得誰罵誰,場子里原先有五十個工人,被她罵跑了,就剩下十來個,剛才又罵走了一個。”
一個人這樣說,左巍是不信的,可是一輪下來,個個都說女人的不是,一點都不在意被女人聽到,似乎這女人成了公仇。
化肥老板拿著幾瓶汽水跑回來,更有工人喊:“老板,你換個媳婦不成?”
那老板也就笑笑不說話。
左巍三人接過汽水,左巍道:“我看你這化肥不錯啊,門口還有不少附近村的村民來拉肥料,生意挺好的。”
“啊,生意還行,您幾位是買來肥料的?種什么的肥料?”看來老板的生意也被那女人給攪和了。
“我是華茂那邊的,聽說你們肥料不錯,替鄉親們過來看看,要是好,我們就多買點,好幾個村子呢。”
化肥廠老板撓撓頭,皺著眉,似乎是有難言之隱:“好幾個村子,那得多少肥料啊?”
“一家一袋,好幾個村子也得三四百袋呢。”
“三十百袋?量還挺大。”一般看到這么大的貨量,老板應該開心的,可眼下老板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