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掉錢眼了,老哥哥我是真沒法子,有錢上門都賺不到手。”
“老哥晚飯吃了沒有,咱倆喝兩杯去?”
“我就不去了,你請我喝酒也喝不出化肥來。”
“你看看你,就當交個朋友,白吃的酒不吃?我回去琢磨了琢磨,我對你這個場子倒是有興趣,咱不得商量商量?”
化肥廠老板停下手里的活:“啥?你要接手我的場子?”
“嘮嘮?”
化肥廠老板猶豫,脫掉手上的手套,將信將疑的與左巍一同離開了場子,就近找了一家飯館,要了幾個家常菜。
酒菜上桌,左巍不急著開口,給化肥廠老板倒上酒。
化肥廠老板按捺不住了,先開口問:“小兄弟你跟你跟我說的接手我那場子的事有沒有準?”
“有準是有準,不過我最近手頭上不寬裕,要是能做成這批化肥生意,我保準能把你這場子盤下來。”
化肥廠老板冒光的一雙眼睛暗淡了下來:“合著你拿我打趣,我要是能干下去,還有你什么事。”
“老哥,你別著急,我倒是有個法子,讓你化肥廠既能給李大富交上化肥,還能把我這單生意做成了,到了您還能拿一筆客觀的轉讓費。”
“你有啥法子?”化肥廠老板道。
“招人吶,我今個瞧見你化肥廠好些機器都沒開工,要是機器全開工,甭說我這點化肥,就是千把來袋都沒問題吧。”左巍說道。
“招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瞞兄弟,我那場子里的工人,都想走呢,要不是多少年的交情在這壓著,他們早走了。”
“我幫您盯著,您看成不成,招不招到人是我的事,以場子現有的工人,完成李大富的訂單保準沒問題,額外完成的訂單,也算您的,分給我個百分十的利潤,等我什么時候湊夠這轉讓費,您的場子再全權歸我,老哥,這樣的好事,您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化肥廠老板完全不信左巍有這個能力,話說到這,更覺得左巍是個騙子,不可信。
“兄弟,這頓飯算我請的,這事我回去研究研究,研究明白了給你個電話。”
左巍跟小餐館店主要來紙筆,先寫上自己的呼機號,遞給化肥廠老板。
左巍也知趣,在這之后沒再談接手化肥廠的事,不過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以化肥廠現在的情況,想要運轉起來是不可能了,那批工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不誠心在干活,沒走的原因只有一個,還沒有找到下家,在金錢面前,人情往往是顯得脆弱的,更何況,化肥廠老板的人情早就被敗家婆娘給敗沒了,看這個情況,連李富貴家的化肥能不能完成都不敢保證。
吃完飯,天已經大黑,左巍回到賓館倒頭就睡,倒是讓麻球與二柱摸不著頭腦。
第二天一早,左巍裝作遛彎的閑散樣子,在化肥場附近溜達,化肥廠就那么幾個人,幾張臉左巍還是認得的,將化肥廠近況打聽了大概。
原來化肥廠老板還有一段風流往事,以前的化肥廠還是可以的,都打算換址蓋新廠了,這化肥廠老板的原配也不是現在的女人,都說現在這女人是個妖精,也不知道化肥廠老板怎么就認識了現在這個老板娘,魂都被勾搭沒了,拋棄了與他一起打拼的原配,原配分走了一半財產,蓋新廠的資金也沒了。
不過按照化肥廠當時的效益,干個兩三年再換新址完全沒問題,可這些錢都被老板與現在的老板娘吃喝玩樂去了,最終導致廠子里連工人工資都快開不起了,現在的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燈,除了會花錢之外,對工人整天像奴隸一樣使喚,連端茶倒水的小活自己不能干,場子更不能有年輕小姑娘,這老板也是個小心眼的,自己媳婦看不住,整天沒事找小伙子聊天,一來二去,年輕人就沒了,剩下點上了歲數的,哪受得了給一個可以給自己當閨女的人使喚,找下家的找下家,不想干的不想干,場子里剩下這么幾個人,整天盼著做完這批化肥走人呢,每天都有人走。